可她才刚去了一次,他这边儿就解决了?效率似乎有些太高了些。
“你怎么做到的?”陶然问道。
姚春华一耸肩,道:“很简单,我给他灌了一壶酒,还将人丢进烈酒里泡了一阵子。”
吴锡元:“……”
陶然:“???”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这样你还能全身而退?”陶然有些惊讶。
姚春华笑了起来,似乎她这话有几分夸赞他的意味。
“那个安大人巴不得我赶紧走呢!我不仅全身而退了,他还给了我许多银票。”
姚春华承认,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想炫耀,还有点淡淡地骄傲。
好叫这个女人看看,这十多年不见,如今的他早就令人刮目相看了。
陶然闻言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倒是吴锡元十分捧场地夸赞了他两句,“姚大侠果真厉害。”
姚春华哈哈一笑,冲着他拱了拱手,“过奖过奖。”
吴锡元又接着问道:“姚大侠,那安旭文后来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儿了吗?”
姚春华一想到当初安旭文的脸色,就觉得好笑,急忙点头道:“那自然是知道了,您是没见着那场面有多精彩,只怕当初安大人连杀了张氏的心都有了。”
吴锡元闻言追问道:“那他对张氏动手了吗?怎么处置她的?”
姚春华嘿嘿一笑,“他是想动手的,但是被我给拦下来了。”
“你回来了,却没见着安夫人,她还在安府?”吴锡元问道。
姚春华摇头,“没,我可不敢再将安夫人留下,新仇加旧恨,只怕安夫人都活不下来。”
“那人呢?”吴锡元心里有些着急。
这个姚春华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他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也从未跟他说起过,完全是按照自个儿的喜好来做的。
“人让桑庄抓走了。”姚春华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给吴锡元解释道:“这不是怕暴露您嘛,只有走官府的路子,才能将您摘出去。我已经告诉了桑大人涪陵郡的事儿,让他派人去找常大人调查此事。”
吴锡元一听直接脸色就变了,姚春华看着吴锡元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儿,就问了一句,“怎么?是我做错了?”
吴锡元还没开口,陶然就抢先一步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搞不好还真给大人惹麻烦了。”
姚春华眉头一蹙,转头看向了吴锡元,求证道:“当真?”
吴锡元忽然笑着道:“也没那么严重,不要慌张。待我给常大人去封信,也好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姚春华这才松了口气,要是他好心办了坏事儿,只怕吴大人就要扣他工钱了。
他对着吴锡元一拱手,道:“如此甚好。”
姚春华跟他道了声谢,这次事情能有这么大的进展,姚春华是立了首功的。
可谁知道姚春华闻言,只是大大咧咧的一摆手,道:“道谢的话您不必说,只是我还需要在您这儿住一阵子,不知大人您应允否?”
这种能人在身边,吴锡元哪儿能不应?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陶然瞧着今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便起身辞行。
末了,还将姚春华塞给她的银票又还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您的东西我可不敢收,我家那位会生气的。”
说完,她正想要翻窗离去,又想到了早先那一出,脚步一顿朝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吴锡元扭过头看向了姚春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您可真舍得啊。”
姚春华飞快的将银票揣进怀里,抬脚朝着外头走去,只留下一句,“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