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想到今儿早上走的时候,他也是答应过修浅村的村民的,便应了下来,“也好,还是过去看看吧。”

    他们一行人到修浅村的时候,修浅村已经换了另外一拨守卫的村民。

    远远地看到他们就有人兴奋地喊了起来,“快!快去叫村长!官府来人了!”

    吴锡元他们的马才刚停下来,一群人就围了过来,“官爷!您可算来了!”

    “是啊!坏人抓到了吗?”

    常福显被人群围着,听着乡亲们七嘴八舌地问话,也没有觉得不耐烦。

    “还没抓到,本官过来就是想想问问你们这边儿还安全否?”常福显问道。

    “目前我们村还没孩子遇害,但是周边好几个村子都遇上了。”

    “是啊,我们村长还教他们跟我们村一样,把村子围起来不让外人进来,这几日似乎是稍稍好了一些。”

    ……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交谈的时候,老村长匆匆从家里赶到了村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吴锡元。

    “吴大人,您果然没忘了我们啊!”他有些激动地感慨道。

    吴锡元自知自个儿在这儿留不了两天,这案子主要还是会落在常福显身上,这时候自己出着风头属实有些没必要。

    若是常福显小肚鸡肠一些,兴许这事儿还会让他心里头不痛快,若是因此撂挑子,受苦的不还是老百姓嘛!

    吴锡元这样一想,急忙说道:“老伯,是郡守常大人惦记着大伙儿。我今儿中午到了涪陵郡之后,将此事告诉常大人,常大人担心咱们附近村子的老百姓,立刻腾出手带着人过来了。”

    常福显听了吴锡元这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扯着嘴角笑了。

    老村长听了也是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常福显。

    他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对着常福显跪下磕头,“大人!草民叩见大人!”

    常福显看他方才对着吴锡元都没行礼,反倒是对着自己磕了头,心里顿时就舒坦了不少。

    吴锡元给常福显立了个爱民如子的人设,他自然不能自己打脸,便弯腰亲自将老村长扶了起来,“老伯请起,您带着乡亲保护了孩子们,是有功的,无需多礼。”

    吴锡元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老伯,您先起来,常大人还有话要问您呢!”

    老村长这才站起身,对着常福显和吴锡元说道:“两位大人若是不嫌弃,就先去草民家里坐坐?”

    吴锡元没有答话,转过头看向了常福显。

    常福显见状便直接点了头,“也好,去你家里说。”

    老村长家里屋子修得其实还不错,但跟涪陵郡相比还是相差远矣。

    吴锡元和常福显分别落了座,老村长将自家采得新茶取了些许给他们泡水喝。

    “不是什么好茶,两位大人见谅。”

    常福显连那茶杯碰都没碰一下,倒是吴锡元不计较这些,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常福显对着老村长问道:“第一起杀子掏心的案子是发生在哪个村子?”

    “就我们隔壁福佑村。”

    “他们动手可有规律可循?”常福显接着问道。

    “没有,我们也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但对方并不是只盯着一个村子下手,动手全凭心情。今儿对这个村子动手,明儿兴许就是另一个村子了。也因此,我才怕他们对我们村子的孩子们动手,赶紧让人把村子守了起来。”老村长说着叹了口气。

    常福显又接着问道:“死得这些受害者当中有没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