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王启英的面儿,将信封打开,取出里头的信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也脸色大变,抬头看向了王启英,满脸的不可思议,“这……”
一旁的田林嘉有些好奇地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田祭酒随手将手上拿着的信件又转手递给了田林嘉,田林嘉接过来一看,差点没惊呼出声。
到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伸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巴。等到他冷静下来,就听到他父亲已经对着王启英问道:“信上说得都是真的?”
王启英摇了摇头,在他们父子两人疑惑的眼神下,他对着田祭酒恭敬地一抱拳,说道:“说真的,田大人,我也估摸不准这信上写得是真是假。毕竟这些年来静王一直深入简出,我等跟他半点交集也没有。但是您就不一样了,您是静王的舅父,很多事情您应当比我们要清楚的多。所以今儿其实我也是来找您求证的,还请田大人帮我。”
田祭酒脸色十分严肃,一旁田林嘉也一脸惊讶,静王?是万佳年?!
“你们怀疑静王是什么时候被替代了的?”田祭酒语气不善,王启英甚至能够听出其中压抑的怒火。
怎么能不生气,若是静王真的被替代了话,他们这些年做得这一切,不就都被别人摘桃子了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万家这一手玩得妙啊!
田林嘉的理智尚存,万一静王真的出事儿了,他们这些年就白忙活了。
而且,他如今还有一点需要确定,那就是燕王府里的是万佳年,还是他们府上的是万佳年。
王启英将自个儿的推测告诉了他,“我们让人查了万佳年的行踪,他四年之前去了西域,往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我让人查了入关的记录,他并未返京,我估摸着就是最近四年发生的事情。不知田大人这四年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仅田祭酒在思索,就连田林嘉也在思索。
只可惜他原本就不大喜欢他这个静王表哥,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回面,属实算不上多了解,到了也没想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田祭酒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是有些不能确定。
有一阵子静王在府上待了一个冬日,再出来的时候,性子便没有从前那么沉闷了。
他们即便是甥舅,平素更多时候都是写信联系,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王启英追问道:“田大人,您可有想到什么?”
田祭酒抬头看着他,沉声说道:“王大人,还请给我几日。毕竟事关重大,我还得好生确认一下。”
王启英点头,“应该的,这事儿原本就骇人听闻,若不是因着我正好拿到了这封信,我自个儿也猜测不到,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的。”
可不是?现实远远比话本子还要精彩。
田祭酒从田林嘉这儿出来之后,田林嘉急忙凑到了王启英跟前儿,对着他问道:“王大哥,静王真是万佳年啊?他们两人身量不大一样吧?熟悉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看出来了?”
王启英微微颔首,看向了田林嘉,给他解惑道:“要么怎么说万佳年聪明呢?他若是选个别人,兴许一眼就被看出来了。但静王却因为腿脚不好,多年来一直坐轮椅,也不大出门,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小了。”
田林嘉拧着眉头,又接着说道:“可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便是咱们这些外人发现不了,那么静王表哥身边儿伺候的人难道就不会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