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自个儿的金腰牌,才刚到了驿站,就将金腰牌往桌子上一拍,让人给他查查万家这些年可有从西域传来的信。

    驿站的官员只得在他的胁迫下,将这些年记载信件的卷宗找出来,让人挨个查。

    却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查出来,王启英大失所望。

    原本以为自个儿找了个好法子,如今什么都不是,他垂头丧气的转身打算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威胁驿站的官员,让他莫要出去乱说话,今儿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

    王启英从驿站出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

    万敬贤就那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四年不跟孩子来往?他不着急?

    就他这样一天气他爹百八十次的混小子,三两日没了音信,他爹都得跟着着急。

    就在王启英迷茫的时候,忽然他派出去查万敬贤的一个侍卫回来了,这个侍卫告诉他,万敬贤每个月十五都会去缥缈茶楼里坐坐。

    每个月?这么准时准点?若是没点猫腻,他就把姓倒过来写!

    “这消息准确否?”王启英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去缥缈茶楼打听过的,亲耳听到茶楼里的小厮说的。”下属回答道。

    王启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有问清楚他是每个月什么时候过去缥缈茶楼的?”

    “每月十五。”

    王启英掐指一算,“今儿都十二了,也没几日了呀。”

    “大人,可要现在布置起来?”下属问道。

    王启英点头,“布置起来,争取知道他每月十五到底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有没有拿到什么信物。”

    “是!”

    缥缈茶楼是万家的产业,他们想在缥缈茶楼里悄无声息地布置根本不可能。

    如今能做的只是在万敬贤常去的包厢旁边儿再订个包厢,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些什么。

    十五那日很快就到来了,王启英坐在对面的饭庄二楼靠窗的位置,悄咪咪地盯着缥缈茶楼的动静。

    缥缈茶楼门口来来往往的顾络绎不绝,但就是不见万敬贤的踪影。

    王启英差点有些沉不住气了,难不成是万敬贤发现有人查他,防备他们了?

    就在他心生疑惑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这人身穿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裳,胳膊肘的地方还打了两个补丁,头发被一个发带随手盘在了头顶。

    王启英看着他进了缥缈茶楼,眉头一蹙,伸手一指,对着身边儿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快去盯着那人!”

    随从们从楼上跑了下去,也跟着进了缥缈茶楼,眼瞅着那人进了万敬贤的专属包厢,立刻就有人来给王启英回话了。

    王启英微微颔首,“若是当真这么朴素的人,又怎么舍得去茶楼喝茶?估摸着就是万敬贤本人了。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让人接着打探。”

    有人从隔壁的窗户外头跳到了万敬贤所在的包厢外头,还有人趴在屋顶上掀了两块瓦片偷听。

    万敬贤一进包厢,就关上了门。

    屋子里的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这会儿一见着他来,急忙将手里的信递给了他。

    “大人,这信您回去再看,这几日风头紧,官府的人一直盯着呢!您也早些回去吧。”他警惕心很强,跟信有关的事儿半点没说。

    万敬贤也知道有人盯着他们府上,估摸着还不止是皇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想看着他们倒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