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紹翎:“……”

    他从来没像今日这样无语过,也从来没想过自个儿会这么深受父皇信任。

    他父皇防着所有人,却让自个儿来陪他演戏?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信任,于他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穆紹翎从皇宫出来了,大红的宫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周围等候着的文武百官们都围了上来。

    就听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道:“王爷,皇上如何了?”

    “是啊,皇上的身子怎样了?”

    “太医怎么说?”

    穆紹翎只是苦着一张脸摇头,除此之外一言不发。

    镇北侯见状也问了一句,“王爷啊,皇上到底怎么样了?您既然见到了,就跟我们大伙儿说说!不说大伙儿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是啊。”

    “就是。”

    ……

    他这么开口一说,就有许多人跟着应和。

    穆紹翎眼眶都红了,看了一眼镇北侯,说道:“侯爷您还是别问了,本王心里头实在难过。”

    见大家还要再问,他直接不再搭理,朝着自个儿的马车跟前儿走去。

    其他人要追,也都被关怀远带着人拦了下来,“诸位大人,你们要是有在此处追问我家王爷的功夫,不如去求见皇上。皇上既然见了我家王爷,自然也会见你们的。”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已经上了马车,他这才也带着人撤了。

    穆紹翎一上马车,顿时眼眶也不红了,心也不痛了,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这些文武百官当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担忧他家父皇的,这姿态倒是做的十分到位。

    马车飞驰,很快就到了燕王的府中。

    苏怡急忙迎了上来,问道:“父皇怎么了?病得可厉害?”

    穆紹翎一把揽住了她的消息要,带着她就朝着屋子里走去,“咱们进屋再说。”

    进了屋子,关上两道房门,让人在外头守着。他才一把抱住了苏怡放在自个儿的腿上,低头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别担心,他好着呢!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跟几个小太监打马吊,还赢了不少银子,正高兴着呢!”

    苏怡才松了一口气,她对皇上是真的关心,毕竟她从小到大皇上对她和她父亲都很不错,逢年过节各种赏赐,怕是比燕王收到的都多。

    真心都是肉长的,得知他龙体欠安,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当父皇真的病了,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

    没事却要装病,说明他是有别的安排的。苏怡心里也清楚,跟皇上有关的事儿,最好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也就没多问。

    “你在宫里吃饭了没?若是没有便同我一起吃?”

    穆紹翎点了点头,“就赶着回来陪你吃饭呢!”

    为此,他父皇留他,他都没应。

    .

    皇上似乎病重了。

    这个谣言几乎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一夜或是忧心或是兴奋,也不知道有多少未眠人。

    然而在第二日一早,宫里头又有新的传闻传了出来。

    据说是东厂的小公公传出来的,皇后宫里的牌匾掉了,这两日送到皇上和皇后宫里的汤药跟流水一般……

    平王向来消息灵通,这会儿也开始迷茫了,“皇后宫里的牌匾掉了?可是咱们的人做的?”

    他的下属摇了摇头,“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乾元宫的牌匾被摘了之后,属下就曾去下令让大伙儿都莫要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