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孝帝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的转悠,最后才慢悠悠地对着平王说道:“也罢,既然你如此说了,朕便给你十日,到时候若是找不到人,休怪朕不讲手足之情!”
平王脸色苍白,但还是应了下来。
景孝帝这才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去查案吧!”
平王看了一眼静王,眸子里的情绪复杂极了,但静王就像是没看懂似的,对着他微微颔首。
平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到底还是起身从殿中退了出去。
此时的勤政殿只剩下静王、皇上和赵昌平,景孝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要跟朕禀报什么?”
静王恭敬地磕了个头,才对着景孝帝开口道:“父皇,儿臣发现了皇叔一些异常的举动。儿子原本想盯着他,等查出个结果来再告知您,却不成想今儿差点酿成大祸。儿臣有罪,儿臣愿意领罚。”
景孝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只觉得他陌生的紧。
他的儿子许久未曾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如今居然长成一个他完全认不出来的模样。
他猜到这个儿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背后给他皇叔捅刀子。
呵呵,也不愧是他的儿子,他们天家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无情的。也唯有老三是个奇葩,不按照常理出牌。
景孝帝兴致盎然地看着静王,扬着下巴对着他问道:“什么异常的举动?平王背着朕做了些什么?
“回父皇的话,前几日儿臣偶然间发现有人给平王送信,平王说是他府里送来的家书。儿臣特意留了个心眼,让人去宫门口询问了一下,可是宫门口的侍卫却说最近连一封送进宫里的信都没有。”
这事儿有景孝帝参与其中,他比静王要知道的多多了。
但他听着静王的话,也没有打断他,就听他又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让人查了下去,最后查到了钟粹宫。钟粹宫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封了,但平王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儿臣无能,没有查出来,还请父皇让人接着查下去。”
景孝帝微微颔首,语气也比先前儿和缓了许多,看起来真有几分父慈子孝,“朕知晓了,你腿脚不便,待会儿宫宴就要开始了,倒也不必出宫了,回你住处歇着吧!”
静王松了一口气,景孝帝让人将他送了回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赵昌平和景孝帝两人,赵昌平看着静王的背影,心中默默给他点了根蜡。
皇上的寿宴原本是静王和平王两人负责的,这次出了事儿也该他们两人共同承担,而皇上责罚了平王,却对静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静王还是太过年轻啊!这会儿他只觉得自个儿躲过一劫,等待会儿出去想明白了,只怕就要痛心疾首了。
就在赵昌平胡思乱想的时候,景孝帝忽然又开口说道:“让人去朕的小库房量两斛东珠,给燕王妃做个褂子,寻个由头给她送去。”
赵昌平如今也能揣摩出些许帝心,谁若是越淡泊名利,他就对谁越好。
他原本是想赏赐燕王的,但是估摸着燕王不会要,他才又拐弯抹角的赏赐到了燕王妃头上。
而按着燕王对燕王妃的疼爱程度,这件珍珠衫他不仅会收下,还会承了皇上的情。
.
已经到了晌午,宫门口也逐渐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