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平抱着个拂尘,高声唱道:“传皇上口谕!静王进出宫不便,这阵子又要操办宫宴,便住在宫里吧!就跟着平王住,两人商量起来也方便。”
静王:“……”
得,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想到他进宫一趟还出不去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皇上在给他们传了口谕之后,还又下了一道圣旨。
圣旨上说了,为了庆贺他五十岁寿辰,特意请了国师给国子监选址,好给大夏朝培养更多的人才。
与此同时,皇上还特批了陆老夫人申请的女子学堂,说了只有各家的当家主母知书达理才能教养出更好的下一代。
而国子监和女子学堂的选址竟然都是井水巷!
甚至还亲自为井水巷的那口井题名,“饮水思源。”
京城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炸了。
一夜之间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田秀娘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自家面的妇道人家都听说了。
食同她抱拳道喜,“老板娘!大喜啊!一旦国子监和女子学堂迁过来,您这儿的生意定然要火爆了!”
田秀娘这才回过神来,眉飞色舞地冲着他们说道:“唉!也没你们说的这样好,女子学堂的姑娘家又不大能出来吃饭,而国子监的那些少爷们哪儿吃得惯咱们这粗茶淡饭的?”
说着,她有些羡慕地朝着隔壁瞥了一眼,“真正要发达的是隔壁笔墨铺子,哪个学子能不用笔墨呢?早知如此我们家也跟着开笔墨铺子了。”
食笑了笑,“您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先不说您家面馆生意如何,只是您家这间铺子只怕就要翻倍的涨了!”
田秀娘见着周围人都是一脸艳羡的模样,心里头有苦说不出。
“铺子翻倍了又能怎样?这铺子是咱们家赁来的,等日子到了,只怕东家就要给咱们涨价了。”田秀娘回到了厨房,对着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光着膀子拉面的二成吐槽着。
二成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停都没停,反而比先前儿更利索了些,“想那样多作甚?咱们铺子赁了一年的,这阵子好生赚钱。等到明年看看东家给出的价钱再说,若是不合理,咱们就去重新租个铺子去!”
田秀娘叹了口气,“你说的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回头。”
二成拿着长长的竹竿做成的筷子将锅里刚丢进去的面条捞了捞,才同她说道:“别想那样多了,今儿才刚放出风声说要搬国子监,咱们生意就好了许多。若是按着这样赚一年,比起从前可要多翻个番呢!抓紧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将面端出去吧!莫要让人久等。”
田秀娘应了一声,“成,过两日我回家一趟,给爹娘他们送些银钱,他们帮着带孩子也不容易。女子学堂一旦办起来,只怕想进去的人多得很,这阵子抽空再去一趟老三家吧?为了孩子们的前程,求一求人也没啥丢脸的。”
二成这回可没跟她唱反调,当爹娘的谁不想自个儿孩子好呢?
他们夫妻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经营的这家小铺子早就被吴锡元买下来了。日后只要他们肯干,无论多少年,锡元都不会给他们涨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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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学堂的事儿也不是才放出风声来,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早就有所耳闻了。
他们这些人家家中都有私塾,犯不着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