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酒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儿被人绑架的事儿,如今绑匪到底是何人,我还一头雾水。就想找桑大人问问,近来在京城里可有什么异常?”
桑科眉头一拧,“异常?大人说的是哪一方面?”
“近来可还有别家丢过孩子?”
“不曾。”
田祭酒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桑科就跟知道他瞌睡来送枕头似的,突然开口说道:“真要说起来,确实有一桩事儿有些异常。您也知道的,京城里如今治安极好,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就在三日前,夜间巡逻的侍卫却看到有人在宵禁之后还在外头,他们急忙追了上去,那道身影也慌忙逃窜。对方武艺不低,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侍卫们只在现场捡回来一个令牌。”
田祭酒急忙问道:“是怎样一个令牌?桑大人能否拿来给我看看?”
桑科笑了笑,“这有甚不能的,田大人稍候,我这就去给您找找去。”
他起身在后头的书架子上翻了翻,最后捧过来一个小的木头匣子,“就在这里了。”
田祭酒的视线落在了桑科手中捧着的木头匣子上,桑科顺势将手中的木头匣子放在了田祭酒的手上,对着他说道:“田大人,您打开看看。”
田祭酒同他道了声谢,然后摸着手上沉甸甸的匣子,心一横将盖子打开了。
可是等他看清楚匣子里放着的东西时,瞳孔顿时一缩,心中暗潮汹涌。
匣子里放着一块黑铁令牌,好巧不巧形状他看起来极为眼熟,再加上那令牌上居然铸了一株兰草。
桑科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应当是猜出了什么,嘴角轻轻一扬,对着他问道:“田大人,这东西您知道是谁家的吗?”
田祭酒被他拉回了思绪,整个人愣了一瞬,才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只是想着将这东西记下来,看看回头能不能遇上,也好替我家林嘉出一口气!”
桑科叹了口气,“我还当您知道什么线索呢!您也知道的,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那边儿定然要过问,若是我查不出什么,难免要落一个失职的名声。”
田祭酒温言安慰道:“桑大人放心,皇上若是说起您,我定然会替大人说话的。”
桑科对着他一抱拳,“如此,那就多谢了!”
田祭酒不想在此处多叨扰桑科,便同他打了声招呼,要带着田林嘉回府上去。
“桑大人,林嘉丢了这些天,他母亲和祖母都担心坏了。如今人既然找到了,那我便先将他带回去,您日后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只管派人来传个信儿就好。”
桑科的目的也早就达到了,便点头应允,“如此正好,我这儿也没什么问的了。这次田少爷受了罪,田大人将田少爷带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安抚田少爷。”
“多谢桑大人体恤。”
桑科亲自将田祭酒他们父子二人送出了门,面儿上露出了笑容来。
“左忠,你让人去趟王家给王大人送个信儿,就说橘子熟了,王大人若是想吃去东街找找。”
“是。”
桑科回到书房坐下,只觉得自个儿简直太明智了,一早就跟了王大人。这会儿看着这些大人被王大人耍得团团转,可真够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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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林嘉跟着田祭酒回到了家中,果然不出所料,他祖母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放开他,他娘又抱着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