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仁郡主下意识地点了下头,头才刚点了一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变了主意,“不,先不回府,咱们找宋将军去。”

    入夏听了自家郡主这话,没忍住掩唇轻笑。

    原先没定亲的时候,郡主还知道收敛一些,如今定了亲,去宋将军那里去的就更勤快了。

    喻仁郡主瞧着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应当是多想了,但她也没替自己辩解,就让车夫把马车驶去了宋家。

    宋阔这会儿还不在府上,喻仁郡主在宋家跟宋书言玩了一会儿,见着宋书言要读书,她才独自一个人坐在宋家的院子里打秋千。

    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喻仁郡主都有些困了,这时候宋阔才回来了。

    她远远瞧见宋阔的身影,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朝着宋阔跑了过去,“宋阔,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早知道我就出去找你了!”

    宋阔听了这话,微微拧起眉头,问了一句,“用过饭了吗?”

    喻仁郡主摇头,“没有,我和书言都等着你一起吃呢!”

    宋阔看着她上前一步拉住了自个儿的手,也没松开,就牵着她朝着院子里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问道:“你也没提前让人传个信儿过来,若是知道你今儿要来,我就早些回来了。”

    喻仁郡主笑着回答道:“这不是事出突然吗?一开始我也没想过来,原本今儿是要进宫探望太后的。但我去的时候正好太后召见了王夫人,我想着可能去不大方便,就又回来了。”

    “王夫人?王启英的夫人?”宋阔问了一句。

    喻仁郡主点了点头,“正是,我听闻王夫人已经有四五个月身孕了,怎的太后这时候请她入宫啊?”

    喻仁郡主虽说也是王室中人,但她却对王宫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听她母亲说过,她的亲祖母就是在后宫里生产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才去世了的。

    王夫人这时候被太后请进宫去,她实在没法子控制自个儿不去多想。

    宋阔也不知道,但他还是多说了一句,“太后是王夫人母亲的姨母,兴许是想念她了吧。”

    他这样一说,喻仁郡主也想起了一桩有意思的事儿,“对了,我过来找你是有要紧事儿同你说的。”

    两人已经走进了屋子,宋阔一边儿让人摆饭,一边儿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是何要紧事儿?”

    喻仁郡主自个儿在椅子上坐下来,才回答道:“是相当要紧的要紧事儿,今儿我进宫的时候,居然正巧让我碰上崔嬷嬷和一个小厮在角落说话。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我瞧着那小厮身上的衣裳应当是王家的小厮。因着后宫不让外男进去,所以我才奇怪的多看了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兴许喻仁郡主只是好奇崔嬷嬷同王家小厮说什么悄悄话,但宋阔毕竟在朝堂中熏陶了已久。这阵子跟着吴锡元和王启英破案,又被强行揠苗助长了一回。

    发生了这种事儿,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思索了起来。

    外男入宫定然是太后准许的,可是太后的身份为什么会过问一个小厮?

    他想不大明白,总觉得自个儿应当是错过了些什么。

    “咱们先吃饭吧,天色不早了,待会儿我亲自送你回去。”宋阔说道。

    喻仁郡主被苏怡教导了这阵子,也懂得男女有别了。她没再闹着要在宋家过夜,而是乖巧地点了头,让入夏去将宋书言一起请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