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也回抱住她,感觉到她似乎比从前稍稍长了些个子,温柔的一笑,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也好想你,先前儿让人给你捎回去的信可收到了?”

    感觉到了喜妹点头,“收到了,可是我不识字,是郭若无读给我听的。我觉得不识字太不方便了,还跟着他学了几个字。正说要给你写个回信,他正好来京城有事儿,我便死乞白赖地跟过来了。”

    原来如此,就说他们怎么忽然来京城了。

    喜妹松开了抱着苏九月的手,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才说道:“听人说你在京城里过得可好了,这一瞧还真是呢!越来越像是个大人物了!”

    两人许久不见,也没觉得生疏,苏九月拉着蒋春喜朝着自个儿屋子里走去。

    “什么大人物呀,不过就是跟师父学了些医术罢了。倒是你,你们来京城要待多久?若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直说就是,不必同我气。”

    蒋春喜嘻嘻一笑,“我本来也没想同你气,郭若无这阵子有事儿,肯定不能带着我。我也没地方去,能不能先在你这里住几日?”

    苏九月满口答应,“当然行了!你想住多久都好!”

    蒋春喜悄悄指了指身后,“不用问问你男人?”

    苏九月抿着唇笑,“这点事儿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你只管住着就是。待会儿我就让人给你把旁边儿院子拾掇出来。”

    几人离得并不远,苏九月和蒋春喜的说话声,吴锡元和郭若无也能听到。

    郭若无听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吴锡元神色,若是他脸上有一丁点儿的勉强,他立刻带着喜妹走,绝不会让自个儿媳妇儿在这里受委屈。

    可是吴锡元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郭若无看过来的时候,对着他一笑,说道:“她们姐妹俩应当还有话要说,咱们先去书房坐坐?”

    郭若无看了一眼喜妹开开心心没心没肺地抱着苏九月的胳膊,跟着苏九月进了她们屋子。似乎完全忘了她身后还跟了个夫君,一副有小姐妹万事足的模样。

    他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冲着吴锡元点了点头,“那就叨扰吴大人了。”

    两人才刚进了书房,阿兴就给他们端了茶水进来。

    将茶水给他们摆上之后,又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

    “你们此次来京,可是有什么事儿?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吴锡元开门见山地问道。

    郭若无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说套话的人,吴锡元这么说话反倒是对了他的胃口。

    就听他说道:“在一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京城里的来信。国师算到自己即将殡天,特让我来京城送他一程。”

    “国师?”吴锡元想到了钦天监的那个国师康福明。

    国师在大夏朝的地位是超然的,他平素也就住在高高的天台上,根本不跟任何人打交道。

    只有在皇上祭天,或者出征这种大事上,国师会给算上一卦。

    吴锡元来京城两辈子都对这个国师毫无印象,平时国师根本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郭若无嗯了一声,“康福明是我爷爷的师弟,也因此我要叫他一声师叔祖。他既然命不久矣,我这个做徒孙的自然要来送送他。”

    吴锡元拧着眉头,好奇地又问了一句,“郭先生,人真的可以算到自己什么时候离世吗?”

    郭若无点了点头,“可以,如同国师那样的存在,他们甚至可以算到自己某一天的某一时刻离世,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