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想了想,也就应了下来,“也好,那其他人就先回吧。”

    此时的景家,李管事正在跟景老爷汇报,“老爷,今儿吴育金去了咱们翡翠铺子。”

    “又去拿货了?”景老爷问道。

    李管事摇了摇头,“非也,他去咱们铺子里转了一圈,在那里看人赌石。一个臭小子闹事,也被他给救了。老爷,吴育金这是不给咱们面子啊!”

    景老爷闻言也黑了一张脸,但他到底也没乱发脾气,而且仔细询问了铺子里发生的事。

    “可知道闹事那人到底是为了何事?”

    “那小子不按规矩行事,赌石没开出好货,就说咱们弄虚作假!”

    李管事才刚说完,就看到他们家老爷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咱们本来就是在弄虚作假。”

    李管事:“……”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可真就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

    景老爷也没刻意等他回话,就又接着说道:“吴育金那么正直一人,出手救个人也实属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被他这么一说,李管事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大惊小怪了。

    “他现在人呢?”景老爷又问道。

    “奴才也不晓得,估摸着应当回去了吧?”

    “不是叫人跟着他们吗?”景老爷眸子一瞪,问道。

    “是跟着他们了,只是街上人多,不小心就给跟丢了。”

    “有什么用!”

    李管事一脸纠结,却也不敢多辩解,就听景老爷又接着说道:“那个闹事的,背后处置了就行了,莫要在这事儿上跟吴育金起嫌隙。”

    “是!奴才知晓了。”

    李管才刚应下,外头就又有人来了,“老爷!吴老爷来了,要见您呢!”

    景老爷才刚说起他的事儿,他人就来了,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请他进来。”

    不管卖的什么药,叫进来问问就知道了。

    吴锡元走进来对着景老爷行了一礼,“景老爷,大事儿不好了啊!”

    景老爷一愣,坐直了身子,“吴老弟,怎么了?”

    吴锡元将今儿在翡翠铺子发生的事儿同他说了一遍,才又接着说道:“我方才正巧瞧见那小子跑去县衙告您的状去了!”

    景老爷听他说起县衙,这才松了口气,冲着吴锡元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本老爷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被告倒的?我们铺子的赌石是合乎律法的,愿赌服输!他自个儿要赌,谁还能拉着他不成?”

    吴锡元一听,果然那个齐大人同他们之间有些猫腻,幸好他来了这么一趟。

    “景老爷您心中有数就好,我还担心此事拖累到您呢!”

    景老爷此时心里头的那杆秤越来越偏向吴锡元了,“劳烦吴老弟亲自跑这一趟,你能挂念着我,我也很是感激。听闻吴老弟受了风寒,身子可好了些?”

    吴锡元点了点头,“比起先前儿是好了些,今儿家里的下人才担心我在家里闷得慌,让我去外头转转。”

    景老爷有些担忧地道:“瞧着你体格也不差啊,怎的如今天儿都暖和了,还能受风寒?不然我去请个苗医给你瞧瞧吧?”

    吴锡元抱拳道:“已经好许多了,不必如此麻烦,多谢景老爷好意。”

    景老爷瞧着他的气色确实看起来还不错,这才作罢,“没事就好,既然来了,那便同我一起吃过晚饭再回吧!”

    上了饭桌,两人又说了半晌的话,景老爷自个儿才提了起来。

    “吴老弟,要我说啊,你在你们雍州也可以开个赌石的铺子!这可是最赚钱的行当,还省了手工,一本万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