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说,咱们要如何试探?”
景老爷想了想,说道:“明日你再去请吴育金过来,说要给咱们府上的少爷们上课。”
“是。”
“到时候让人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派两个人,就说要送一百把铁器到庄子上。”
“是!”
景老爷想得很好,可是吴锡元压根就不上他的当。
他派人去请吴锡元回来给景家少爷上课,被吴锡元一口回绝了。
“多谢景老爷看重,只是前几日夜里我不小心吹了冷风,受了风寒,担心给少爷们过了病气,实在不敢去见几位少爷。”吴锡元说完,还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李管事一看他这样,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能关心地询问了两句,又热情地给他介绍大夫,还让他好生养身体,这才离去了。
他前脚刚走,吴锡元也就不咳了。
阿兴看着吴锡元十分不解,“大人,您不是要查景家的案子吗?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去景家,不是对查案更加有利?”
吴锡元摇了摇头,“景家人根本不会透露什么的,即便是再去他们府上,也问不出什么究竟。他们这种老牌世家,家里的奴才也都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咱们要查还得从外头查起啊!”
阿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老爷,那您说咱们该从何处开始查?”
吴锡元早就想好了,“既然景家如今做得是玉石生意,那便从他们家的矿山开始查起吧!”
阿兴一听这话顿时乐了,他咧嘴一笑,对着吴锡元说道:“这个我熟!好歹还跟着您一起搬过个把月的铁锭子呢!”
吴锡元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每次跟着吃苦的都有你,待我们回京了,定然要放你几日假,让你好好歇息歇息。”
阿兴笑着说道:“歇息倒也不必,只是我出门太久,是得回去探望一下老母亲。”
“这是应该的。”
隔日阿兴就跟着暗六暗七一起去了景家招工的地儿,他老远就看到了李管事,如此一来反倒不敢上前了。
李管事认识他,可不能因着他一人坏了自家大人的好事。
他同暗六暗七商议了一番,让他们两人先去矿山,他则回去跟吴锡元复命
吴锡元此时正蹲在玉石市场上,看着一群人围着些原石赌石。
赌石有风险,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再接二连三开出几块冰种之后,场面顿时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热闹到了极点。
“又是一块冰种!”
“这个大,足足有小儿脑袋那样大!可得不少钱了。”
“今儿都出了三块了,是不是这个坑里的石头品相好?”
“说不准还真是,你要不要试试?”
……
心动的人有,行动的人更有。
一块小儿脑袋那样大的石头只要五十两银子,若是能开出绿的,保准能回本。
吴锡元亲眼看着一个小伙子将自家房契押了上去,底下一群起哄的,“开!开!”
“直接切,还是开天窗?”
“先开个天窗吧。”小伙说道。
然而,什么都没开出来。
那个小伙子这才不情不愿地让他们拿去切,然而连着切了三刀依然空空如也。
小伙子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捧着一堆石头碎片,一脸激动地质问道:“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冰种呢!你们换了我的石头!”
此地的管事冷哼一声,“赌不起就莫要进我这大门,进了我们的门自然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小伙子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拖了出去,身上的裤子在地上都磨出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