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想到尚方宝剑没带出来,末了也只能抿了下唇,没再反抗到底。
他过来是查案子的,虽说按着云南王所言,他的这番作为都是有苦衷的,但他们办案之人又怎么能只听信一家之言?
“是。”
吴锡元答应之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云南王一抱拳,说道:“王爷,下官还有一事要问。”
“请说。”
吴锡元拧着眉头,看着云南王,一脸的不解,“王爷,您是怎样知道下官的身份的?”
云南王看着他焦灼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吴大人,你莫要焦虑,不是你身边儿的人出卖了你,也不是皇上身边儿有了什么内应。实在是你倒霉,前几日蜀郡有人来给本王送信,真好在街上碰上你了,才告诉了本王一声。”
吴锡元:“……”
如果云南王说的是真的,那他确实挺倒霉的。
云南王见着吴锡元脸色难看,便安慰了他一句,“不过是凑巧罢了,蜀王同本王本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们来往密切一些也实属正常,莫要在此事上多纠结了。”
从王府出来之后,吴锡元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如今云南王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他的身份也就用不着刻意隐瞒。接下来他只需要将景康乐等人背后的肮脏事儿查清楚,依照大夏朝律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阿兴和项立新两人忧心忡忡地等候在云南王府门前,见着吴锡元出来了,两人才面露欣喜,急忙迎了上去。
“老爷,您没事吧?王爷叫您去有何事?”项立新抢先一步问道。
阿兴才刚张开嘴,就听到了项立新的话,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点了点头。
吴锡元冲着他们二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咱们回去再说。”
主仆三人步行回了吴锡元租住的小院子,他才进门刚坐下,连杯水都没来得及喝,外头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主仆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吴锡元捧着水杯对着阿兴说道:“去看看是谁来了。”
都这会儿了,来的会是谁呢?
阿兴应了一声,就赶紧出门去看。
来人居然是景家的李管事,李管事见着可算有人开门了,对着阿兴拱了拱手,说道:“吴老爷在家否?”
阿兴点了点头,“您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传一声。”
李管事乐呵呵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阿兴进去请示了吴锡元,又出来请李管事进去,李管事始终面儿上带着笑,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来是做什么的。
他见着吴锡元之后,对着他行了一礼,“吴老爷,冒昧前来打搅,还请老爷见谅。”
吴锡元坐在椅子上,嗯了一声,“这倒无妨,不知李管事前来所谓何事呢?”
“今儿听人说您的铺子又被人砸了,还听闻您被云南王请了去,我们老爷十分担忧,便让小的过来问问。”李管事回答道。
“让景老爷担心了,没什么事儿,云南王请我过去也是询问铺子的事儿。”吴锡元随口应道。
李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小的这就放心了,待会儿回去也告诉我们家老爷一声。”
待送走了李管事,项立新才问起了吴锡元,“老爷,您真的没事儿吧?云南王可有为难您?”
吴锡元摇了摇头,“为难倒是没有,只是我的身份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