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在心中暗自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他这些佐料并没有很多,并不会拖累行程,但却都是能卖上价的。
他们身边儿的几个护卫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盯着项立新看。
同样是脑子,这人怎的满脑子赚钱的法子?
只有阿兴一脸平静,并没有很羡慕他。
不过是个会被人算计的家伙,跟他家大人和夫人相比还差得远呢!
吴锡元不加掩饰地夸赞了项立新,“真够聪明的,日后若是再有什么赚钱的法子,说出来跟大伙儿一起听听,有钱一起赚。”
虽说时下里众人都看不上那些一身铜臭味儿的商贾,但他们却从来都不会嫌弃自己的银子多。
项立新被他这样一夸,也觉得自个儿并不是一无是处,自然一口就应了下来。
他想将自己方才想得翡翠的事儿说给吴锡元听,但又担心吴锡元觉得他不靠谱,话都到了嘴边儿几次了,到底还是被他给咽了下去。
吴锡元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有追问。
他不想说,那就是还没到时候,等时候到了,便是不问,他也会都说出来的。
过了蜀郡,距离云南就已经不算远了。
只是这边儿到底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路上走了七日,就碰上了三波不长眼的小毛贼来打劫他们。
这边儿吴锡元带着人跟教训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远在千里之外的荆州知州安旭文也收到了桑庄的信。
心中写着京里来了钦差大人,查三年前钱家那二十万两的案子。那钦差大人手里拿着尚方宝剑,如今已经查到了安大人头上,还请安大人早日安排。
安旭文只觉得自个儿这两年格外不顺,被燕王从梁州给调到了荆州,这跟乱点鸳鸯谱有什么区别?
这会儿居然钦差大臣也来查他了,他是弄了钱家二十万两,但二十万两对他来说也同样多的离谱!若不是那位王爷狮子大张口,直接就要了三十万两的银子,他又如何会替钱家这满门商贾打掩护?
也亏得梁州到底是他的地盘,那边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这边儿定然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他好生打点下去,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来应付那位吴大人了。
可谁知道他左等右等,一连等了快一个月,也依旧没那位吴大人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那吴大人便是步行,也该走过来了吧?
他立刻给桑庄去信,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桑庄派去的好几拨人都被吴锡元身边儿的护卫给解决了,“大人!方才又处理了四个老鼠。”
吴锡元嗯了一声,“咱们歇息一刻钟再赶路。”
桑庄一连被吴锡元的人处理了五拨人,却连一个活着回来的人都没有。
桑庄再不敢派人去了,一是他培养几个人不容易,不能都折进去;二是担心派去的人一多,会有人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将他的这些小动作给暴露出去。
安旭文一直得不到桑庄的回信,心里忐忑极了,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额头的头发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许多。
可现在就如同那惊弓之鸟,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不行。
这也是有好处的,安旭文确实老实了下来,他什么都不敢做,老老实实地盯着矿上的开采量,就等着那位钦差大人来个他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