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见着他这几乎要将自个儿的糗事全都给抖露出来了,急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穆紹翎!”
大伙儿都看了过来,苏怡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妥。
拉着她走到一旁没人的地儿,小声说道:“给点面子啊,你这么说,日后我在九月面前儿可没什么形象了。”
穆紹翎撇了撇嘴,“你都要走了,也不见关心我,我关心关心你还错了吗?”
苏怡哪儿能不懂他,这是又别扭上了,哄哄就好。
苏怡哄人的法子也十分简单粗暴,直接伸手抱了抱他,“好啦,我错了还不成?放心,我会想你的。”
话听着倒是好听,就是说话的语气极尽敷衍。
穆紹翎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腻歪的话她也说不出来,这才放过了她。
“好,要记得给我写信。”
“写!”苏怡应道。
“每日都要写。”穆紹翎叮嘱道。
苏怡一脸不可思议,“当初夫子让我每日描红一页,我都写不完,你居然让我天天写信?!你猜那位夫子后来怎么样了?”
穆紹翎不敢问,他轻咳一声,妥协了,“三日一封信,不能再少了。”
“好……好吧。”苏怡纠结着答应了下来。
这边儿小夫妻两个腻腻歪歪的,大伙儿也就移开了视线,燕王夫妇本来就腻歪,全京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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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了辰时出发,早一刻或者晚一刻都不行。
太史局报时的钟声才刚刚敲响,立刻就有小太监扬声唱道:“开宫门!圣驾出行!奏乐!”
锣鼓声号角声都响了起来,抬着龙辇的太监们都铆足了劲儿。
若是皇上在龙辇上出点什么闪失,他们九族的人头都不够砍的。
皇上走在前头,像苏怡苏九月这种沐浴了圣恩,被恩准伴驾的,也就不能再墨迹了。
她们也急忙上了马车,穆紹翎站在原地,一直伸长脖子看着苏怡的马车不见了踪影,他才叹了口气。
一旁的关怀远这才敢说话,“王爷,皇上方才交代了,说看守洛阳王的侍卫今儿早有事禀报,让您去处理呢!”
什么洛阳王、平王的,他一个都不想管,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
但同时他也知道,若是他爹这个皇位坐不稳,他们恐怕也当不了什么闲散王爷,能不能有命当个丧家之犬都是两说了。
“走吧!去看看去。”
他先前儿原本是想让王妃将关怀远带过去,有关怀远在一旁盯着,他心里多少也能放心许多。
但苏怡却说什么都不肯,在夏荷再三保证会看好王妃之后,他才作罢了。
父皇一般都是在勤政殿看折子,按他父皇的吩咐,他也要在那处办公。
但他看着那龙椅……算了算了,怕了怕了。
“来人,给本王搬把椅子到偏殿!”
皇上走了,吩咐燕王监国,他吩咐什么他们哪儿还敢不听的。
“去将看守洛阳王的侍卫带过来。”
那侍卫原本有要事跟皇上禀报,却没想到皇上居然没见他,这会儿被燕王召见,他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燕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何事?”
“王爷,东厂的矢忠同洛阳王府的人起了嫌隙。”
反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起了嫌隙也是好事儿!
就听那侍卫又接着说道:“矢忠或许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洛阳王府手上,他不愿意被威胁,便让钟粹宫负责洒扫的小太监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盆花放在了屋子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