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能让本王跟着皇上进宫!如今再想出去那可就难了!”

    管家此时也很无奈,皇上的话谁敢违背?他唯一能替王爷做的,就只是替他守住这间屋子,省得王爷悄无声息的人就没了。

    洛阳王知道这个道理,发了一通火,心中自责极了,觉得自个儿实在不该在那时候突然晕了。

    若是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会去参加什么比试。

    他冷静了片刻,才对着管家问道:“我们在哪个宫?”

    “钟粹宫。”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洛阳王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眸子冷的似乎要杀人。

    钟粹宫就是原先他母妃住过的宫,他的母妃当初也是死于这个那母子二人之手!景孝帝一定是故意的!

    管家也知道自家王爷的心结,可如今可不是乱发脾气的时候,还有个更大的事儿尚未禀报给王爷。

    “王爷……”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洛阳王看向了他,就看到了他一脸为难的模样。

    洛阳王此时心中烦躁,也就没什么好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磨蹭!”

    管家这才叹了口气说道:“王爷,皇上今儿给卡里尔公主赐婚了。”

    洛阳王眉头一挑,“哦?赐婚给谁了?”

    管家都不敢看他的脸,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正是咱们世子啊……”

    洛阳王手中原本捏着的鼻烟壶都被他一使劲捏了个粉碎,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世子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他凭什么!凭什么给世子赐婚!”

    凭他是大夏的皇上啊,别说只是定亲还未过完六礼,就算是已经成亲的老夫老妻,他也不是不敢拆散的。

    可这话若真是说出口,将他们家王爷气出个好歹,只怕他们洛阳王府一干人等的天就塌了。

    “去请皇上!本王要亲自问他个清楚!”洛阳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管家却急忙阻拦了他,“王爷!万万不可啊!”

    洛阳王瞪着他,他才又接着说道:“奴才来之前,文先生让奴才务必劝住您。皇上下旨这事儿波斯那边儿可是半点儿反应都没有,甚至听闻波斯公主正在兴高采烈地待嫁。若是咱们这边儿去找皇上,不仅抗旨不尊,还下了波斯的面子,到时候咱们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洛阳王一边儿生气,一边儿努力地克制自己,头疼地似乎要炸开了,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先前儿一直揣在怀里的鼻烟壶。

    可这一回……他却摸了个空,原来鼻烟壶方才已经被他自个儿给捏碎了。

    “鼻……鼻烟壶……”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床边儿管家的手腕。

    他也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的可怕,管家疼得厉害,王爷一抬头,他看到了他扭曲的五官以及充血的眼球,模样实在吓人。

    “奴才并未带鼻烟壶,您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找!”

    他想去让人给宫外捎个信儿,却没想到他带来的人却连钟粹宫都出不去。

    “王爷病重,你们如今拦着,出了什么事儿谁能担待得起?!”管家厉声呵斥道。

    皇宫的侍卫那可都是世家子弟,谁会怕他一个失势王爷的管家?

    那侍卫直接拔出了刀,“皇上有旨,若是谁敢迈出这个宫门,杀无赦!”

    这不就是变相软禁了?管家脸色十分难看。

    那侍卫又笑了笑,说道:“皇上还说了,若是王爷身子不适尽管差人去太医署找黄太医,实在不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