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锡元就像是拢着一团水,连动都不敢乱动,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思索,要怎么对付周钰这个人渣。
如今最现实的问题就是他手中无人可用,对付周钰只能借力。
至于借谁的力,他还得仔细思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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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周钰才刚起床,便有丫鬟下人来帮着他洗漱。
丫鬟像往常一样递给了他一杯漱口的清汤,另外一个丫鬟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捧着痰盂在一旁等着他将水吐出来。
可是却听到咕咚一声,少爷居然将这漱口的清汤给咽了?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他家少爷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杯子,神色比起她还要不解。
“再倒杯水吧。”周钰将杯子递了回去。
小丫鬟急忙接了过来,按吩咐办事儿。
可递过去的第二杯水依然被他喝光了,周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喝了两杯水,竟然却觉得更渴了。
“再来一杯。”
就这样一连喝了八杯水,他才强迫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去!给本少爷叫大夫过来!”
……
而此时的金銮殿上,江南巡抚赵伯昌却从行列当中站了出来,一脸愤恨地对着皇上禀报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景孝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手一伸,道:“准奏!”
赵伯昌走出来直接跪下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当中,“皇上!周家人实在欺人太甚,臣还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
景孝帝看向了他,江南自古都是富庶之地,赵伯昌在江南当巡抚也替大夏朝充盈了国库,也是有功之臣。
他如今对周家心生不满,做皇帝的自然要宽慰一番。
“周家人?可是西北总督周寻家?”
“正是!”
“哦?他们家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儿了?你仔细说与朕听听,若是真的,朕定当会为你们做主的。”
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周寻本人的面儿,赵伯昌却丝毫面子没给他留,直接弹劾道:“周寻的幼子周钰目无王法,随意凌辱坑杀丫鬟婢女,他们府上居然还隐瞒此事,想同我府上结亲?!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做主,周钰行事残忍至极,臣只是想想那些人说的,就浑身发抖,这样的人家臣的女儿还差点就说与他了!”
景孝帝的神色也不怎么好,他在宫中什么残忍的手段没见过?他本人其实还是最反对这个的,只因为其中一些肮脏手段差点就招呼到他身上。
“周寻,可有此事?”
周寻急忙走了出来,“皇上!臣冤枉啊!赵大人血口喷人,不定是攀上什么高枝儿了,如今嫌弃我儿,还搞出这些名堂毁我儿清誉!实在可憎!”
赵伯昌转过头看向了周寻,瞪着眼睛对着他问道:“周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今我们可是在皇上面前,你也不怕皇上治你个欺君之罪?!”
周寻冷哼一声,“你都不怕,本官怕个甚?没有的事儿休想我们强行认下!”
赵伯昌阴恻恻地吐出几个字,“你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说完立刻转身看向了皇上,拱手躬身道:“皇上,微臣恳请您准许证人上殿。”
周寻一听他居然还有证人,脸色才微微有些变了。
“准奏!”
没多一会儿,就有人带了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那小丫鬟头一次来金銮殿,也是头一回面圣,紧张极了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