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笑了笑,“哪儿是什么田螺姑娘,是义兄让府上的丫鬟过来收拾的。”

    苏九月又看向了王启英,王启英急忙替吴锡元邀功,“我来的时候都什么时辰了,这屋子一大半可都是你夫君自个儿收拾的,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晒被褥呢!”

    苏九月转过头看向了吴锡元,吴锡元不好意思地道:“左右有三日安家的假期,能做一些就做一些,这样日后你就可以少做一些了。”

    王启英看着这小夫妻两人互诉衷肠,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

    便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便先回了。”

    苏九月急忙和吴锡元跟上去送他,一直走到了门外,王启英才又说了一句,“妹子啊,最近这阵子哥哥我就在京城,你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儿只管来找我,千万不能委屈了自个儿。”

    苏九月笑着领了他这份情,“多谢兄长,我记下了。”

    夫妻两人看着那绛色的马车渐渐驶出了巷子口,不见了踪影,才相携转身回了自家院子。

    夜幕降临,小院子也逐渐暗了下来。

    苏九月点了盏灯,便举着灯去了厨房,“我去给咱们煮点面条,先填饱肚子。”

    吴锡元一个人在屋子里也怪无趣的,就跟在苏九月的身后一起去了厨房。

    “你先和面,我生火烧水。”

    两人各忙各的,也不耽搁说话,苏九月问吴锡元,“锡元,皇上今儿没责怪你吧?”

    她虽然没做过官,但是也知道,底下的人惯是会看人下菜的。

    若是今儿皇上责备了锡元,明日锡元去当差估摸着也不会那么顺当了。

    吴锡元看着火着起来了,便扔了一大块柴火进去。

    听了苏九月这话,他抬头冲着她一笑,“媳妇儿,你就别操心了。皇上又不是昏君,今儿明明是咱们受了欺负,他老人家又怎会责怪我?那岂不是是非不分了嘛?”

    苏九月揉面的动作一顿,侧过脸看他,满脸都是不赞同,“夫君,怡姐儿说了,来了京城说话要注意着些。”

    吴锡元瞧着他媳妇儿一脸认真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在外头我自然不会说的,这不是在家跟我媳妇儿说私房话呢嘛!外头又没人偷听着。”

    苏九月皱了皱鼻子,“戏文里都唱了,隔墙有耳,你还是得注意着些。”

    吴锡元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也没再逗她,“我记下了,都听媳妇儿的。”

    苏九月这才点了点头,问他:“水开了吗?”

    “马上了,开了我喊你。”

    ……

    等吃过饭,收拾了厨房,两人才回到屋子里正儿八经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儿。

    “皇上罚了定国公三个月的俸禄,赵佑天他爹罚俸一年,至于赵佑天自个儿一年都不许出门。”

    苏九月听了却皱了皱鼻子,“不让赵佑天出门就行了,怎的作甚还罚了定国公?”

    她来京城有些时候了,听着太医署里那些医女们讲了,大夏朝的安定跟定国公府上有着莫大的关系。

    从大夏朝建朝开始,每一位定国公都会去镇守边关,这才给他们府上赢来了这世袭的爵位。

    那赵佑天是赵家二房的三子,虽说同世子爷一般大,但兄弟两人的性子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京城里家家户户都想要的乘龙快婿,一个则是人人看到都头疼的纨绔子弟。

    吴锡元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应当是替定国公不值,便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