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静听了这话直接脸色一沉,“谁家好姑娘会不知廉耻给人当妾?这某些人怕不是将自个儿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吧?”
左云仙也的脸色也变了,“你这含沙射影说谁呢?!”
张娴静跟她的名字一点都不吻合,一点儿都不娴静,听了左云仙这话也不甘示弱,直接呛声道:“谁搭声就是在说谁!回头再说这些难听话,信不信我直接撕烂你的嘴!”
左云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我倒要看看是谁撕烂谁的嘴!”
就在这时,远远地坐在一旁喂鱼食的喻仁郡主却搭了腔,“都给本郡主闭嘴!没完没了了?谁再敢在本郡主面前嚷嚷,就跪在那鱼塘边儿上,让她家大人来领人!”
若是旁人定然不会说出这种话,但说这话的人是喻仁郡主。
大家都闭嘴了,所有人都知道喻仁郡主的脾气古怪,这话她既然能说的出口,就定然也能做的出来。
今儿为了参加赏花宴,每位小姐都将自己压箱底的漂亮衣裳都穿出来了,若在那里跪许久,可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场面一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喻仁郡主远远地看着苏怡和苏九月,忽然起身朝着她们那处走去。
左云仙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唯恐这位喻仁郡主是跑去告状的。
这位状元夫人既然能和燕王妃一起过来,至少说明她们两位的关系是极为亲厚的。
再一想,状元夫人叫苏九月,也姓苏,说不好还是燕王妃的什么亲戚。
她们真的开罪不起,一时间左云仙也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方才真不该开口呛声,万一闹到家里人跟前儿,她少不了要被责罚的。
就见喻仁郡主走到了燕王妃身边儿,亲热地叫了一声,“表嫂!”
大伙儿谁都知道燕王跟慧阴长公主府上并不十分亲厚,喻仁郡主叫的这般亲热,不知道的还当她们多亲近呢!
喻仁郡主上次差点被害,到现在也没查清楚什么眉目,就连查她案子的王启英也不见了。
但她却知道,那次若不是燕王妃好心,且加之苏医女的医术确实高明,及时看出了问题,不然她这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苏怡瞧见是她来了,也同她打了个招呼,“喻仁也在此处啊!今儿可真是巧了。”
喻仁郡主笑着应了声是,“陆府也不说给我送个帖子,今儿还是我听说表嫂来了,才死乞白赖跟过来的。”
甚少有人会当着主家的面儿,这么不气的,陆老夫人面色一僵,就听燕王妃就已经看向了她,问道:“哦?可有此事?”
陆老夫人也跟着冷了脸,“定然是家中儿媳不懂事,待老妇将她喊过来问问。”
苏怡既然来到这儿,同喻仁郡主一样代表的就是皇家颜面,喻仁郡主受了委屈,她又怎能不过问一声?
但有些事儿看破不说破,定然是从前喻仁得罪的人太多,人家不愿意邀请她。
如今敲打陆家一番也就算了,用不着刨根究底的,倒像是她这个做表嫂的巴巴儿的要替小姑子出头似的。
她温柔一笑,“定然是想着喻仁在孝期,也才没邀请她。不过这孩子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待着也怪孤寂的,出来聚聚也好。”
陆老夫人见她主动给了台阶下,这才顺着她的话说道:“您说的有道理,今后我们多请郡主来家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