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棍子给个枣吃,这是岳山在军营里一贯的伎俩,没想到回到自己家里也是一样的好用。
看着老二两口子走出了屋,岳夫人才没忍住笑出了声。
岳山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怒气消散了开来,莫名地问道:“夫人你笑什么?”
岳夫人说道:“你可真凶的,早知道就应该早让你来收拾她了。”
岳山看着她,却道:“她这样本就不对,咱们府上的家业是我夫人辛苦操持赚来的,这个我心里都清楚着呢!哪儿轮得到她铺张浪费?下次若是再如此,你便同我说就是。”
岳夫人却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一个林氏我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今儿叫你们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我就原本想将账上的财物跟二房分了,让她自个儿操持自个儿去,今后再也不用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说着,她的手在岳山腰上拧了一下,“这不,却被你给搅黄了。”
岳山也十分委屈,他哪儿能知道媳妇儿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想着替夫人出头,怎么还坏了她的计划。
他一脸无辜,“那不然……不然我再让人将他们叫回来?”
岳夫人又捏了一把,“罚都罚了,再说这个岂不是显得咱们俩人不能容人似的。”
岳山一身腱子肌,岳夫人捏他一下,在他看来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那你说咋办?我都听你的。”
岳夫人叹了口气,“只能等以后看看再说了,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儿了,今儿锡元打马游街,你可看到了?”
岳山点头,“自然是看到了,我还没少吹嘘呢!旁人都羡慕咱们府上好运。”
岳夫人也笑了笑,“既然如此,过几日咱们也请了锡元他们两口子来家里做吧!”
岳山哪儿有不应的,“好,这孩子他们上次来我就没见着,这回定然要同他好好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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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夫妻两人从正院回去之后,岳海根本就没跟她回屋子,就直接一甩袖子进了红袖的屋。
林氏气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问荷香自己闺女的下落。
“荷香,宝珍呢?怎的今儿都没瞅见她人影。”
荷香跟在她身边折腾了一天,哪儿能知道小姐的下落?就只好说道:“许是回自个儿屋了,奴婢过去看看。”
宝珍确实回自己的屋子了,她才刚回家,第一件事儿就冲到了自己屋子里,冲着秀秀嚷嚷着,让她将先前儿她帮她收起来的那个荷包找出来。
秀秀听到她说要荷包,心里也没觉得意外。
从前这荷包是乡下丫头绣的,但如今却不一样了,这荷包是出自新科状元的夫人之手!
她应了一声,“奴婢都给您好好收着呢!这就给您找出来去。”
宝珍拿着荷包爱不释手地看了许久,才兴冲冲地跑去衣柜找衣服。
“秀秀,你看这身衣裳搭我的小荷包可好?明日就穿她去陆府赏花。”她问道。
“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宝珍却自我否定了,“不行,这身衣裳略显老气,不适合我的小荷包,还是换一身吧!“
……
两人折腾了许久,也没确定好穿哪身衣裳,倒是等来了荷香。
“小姐,夫人院子里的荷香姐姐来了。”一个二等小丫鬟进来禀报道。
宝珍知道她娘不喜欢九月姐姐,更不会喜欢九月姐姐的小荷包,荷香是母亲的人,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告诉母亲呢?
她急忙将荷包放在了秀秀手上,叮嘱道:“快!好秀秀,先把这个荷包藏起来,别给荷香姐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