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坤嘶了一声,忽然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王启英如今是不是在大理寺?”

    白远山讪讪一笑,担心他觉得自己目的不纯,又急忙说道:“我也是想着我家那小子长这样大,王启英说句话都比我这个老子说话管用,去让他管着,不说立功了,至少不出错。”

    ……

    大理寺的录事确实不是什么重要官职,姜定坤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可是谁知道白远山还没走多久,郑锋也来了,同样是为了他家那不成器的孩子,同样求的是大理寺的官职,最后也得了个小录事的官职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姜定坤想到章鲁那个老实人,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他在吏部坐立不安的等到了下衙的时间,怀着歉疚的心情忐忑不安的去了章大人府上。

    虽说今儿这事他也是迫于无奈,可毕竟他只是一点头的事儿,真正坑了的是章大人本人。

    章鲁得知他上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大人公务繁忙,怎的今日有功夫来寒舍坐坐?”

    姜定坤面带愧疚,叹了口气,“章大人,我……我对不起你啊!”

    章鲁听得更是一脸懵,“姜大人何出此言?”

    姜定坤叹了口气,将近日发生的种种都说与他听。

    谁料章鲁听了居然哈哈笑了起来,“我还当是何事呢!不过是来了两个新同僚,不妨事。”

    姜定坤诧异地看着他,还当他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又重复了一遍,“章大人,这两位可不是普通的同僚,我就担心他们去不仅给您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惹祸。”

    章鲁摇了摇头,“姜大人放心就是,在王老弟来之前,我也同您一样担忧,但如今我却也觉得大理寺来了这么些年轻人,还真是件好事。他们跟我们这些被条条框框圈起来的人不一样,总是能冒出些新奇的想法。再说了,便是惹祸又能闹腾到哪儿去?若是他们能帮我破了那些陈年旧案,便是将大理寺都拆了,我心里也是乐呵的。”

    章鲁:麻烦礼部把我们大理寺的牌匾摘了,给换个纨绔托儿所的牌子,谢谢了。

    有了他这番话,姜定坤心里才算是好受了许多。

    “既然章大人您不嫌弃,那我可就放心了,今儿这事可是愁了我一天了,就怕找了麻烦给您。”

    .

    翌日,又是个大晴天。

    王启英跟往常一样到点出门,直奔大理寺。

    可却没想到居然在大理寺门口碰上了两个不速之。

    “你们怎么来了?”他看着白流霜和郑云铎两个问道。

    白流霜乐呵呵地对着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从今天起,咱们哥儿几个就是同僚了!”

    王启英:“???”

    他看了看白流霜,又看了看郑云铎,“这……这是什么意思?”

    白流霜看了一眼郑云铎,从腰间掏出来一个腰牌,说道:“你的呢?也拿出来给英子看看。”

    王启英看着他们腰牌上的录事二字,眼睛都瞪圆了。

    他属实有些想不明白,分明就是两个巳时都起不来床的人,作甚要来大理寺凑热闹。

    “你们……是认真的?”他问道。

    白流霜将腰牌重新收好,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自然是认真的,我若是在这事儿上开玩笑,我爹回去不得打死我。”

    郑云铎也跟着说道:“英子啊,你这话问得就不地道了,就许你自个儿偷偷进军营建功立业,还不许兄弟们回头是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