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季可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记下,若是他自己惹祸上身,那他也就没法子了。
他忙碌了两日,这天回家之后,正好碰上了礼部尚书家的宋夫人上门来。
他一直等到人走了,才去见了他母亲的。
瞧见他母亲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就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娘,可是遇上啥好事儿了?不就有人来做?至于开心成这模样?”
李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个甚!娘还不是为了你?!”
李程季有些不大明白了,“为了我?您这是啥意思?”
“你可知道宋夫人是为了什么而来?”李夫人问道。
“的这我哪儿知道啊?”李程季耸了耸肩,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
李夫人笑了起来,“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啊!如今我儿有了出息,上门说亲的人都快要把门槛儿给踩断了,咱们家可算也能挑挑拣拣,给你找个好媳妇儿了。”
“您可有看中的人家?”李程季问道。
李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那自然是有的,这位姑娘我可看中许久了,只是你从前不正干,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如今正好人家也有这心思,明儿我可得赶紧找个媒人上门提亲去。”
李程季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居然他娘心里还真看中个姑娘,还是看中许久的姑娘。
他凑到他娘身边,好奇地追问道:“娘,是谁家姑娘啊?”
李夫人笑了起来了,“说起来这姑娘你也认识,就是原先在咱们家住的那个曲二小姐,你可还记得?”
“什么?!”李程季的眼睛都瞪了出来,“咋是她?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李夫人瞧着他居然这么激烈地反对,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为甚不行?可是你同那姑娘有个什么过节?”
李程季还没说话,就见她娘又拧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啊,先前儿你们不是还收了人家姑娘的什么信物?”
李程季自己都纳闷了,“我啥时候收人家姑娘的信物了?娘,这话您可不能瞎说啊,这不成了私相授受了嘛?”
李夫人一看他不承认,还有点来气了,苦口婆心地教育他,“程季啊,咱可不能这样。姑娘家的名节大于天,又岂是你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李程季更不明白了,他什么时候对人家姑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这几年唯一呼之即来,挥之即的也只有英子!
“娘,话可不能乱说,你啥时候看到我收人家的信物了?若是真有此事,儿子绝对不会推脱。”
李夫人哼了一声,“那一日,还在雍州的时候,娘正在同曲二小姐说话,你刚从外边回来。曲二小姐要回去,你非要去送人家,那天是不是曲二小姐给了你什么东西?你可别说没有啊!那是你娘我亲眼看到的,娘还没有老眼昏花到那种程度。”
李程季被他娘这样一说,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那时候不是英子让他回去找曲明悠要那个迷药吗?怎么在她娘眼里这就成了私定终身的信物了?
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那迷药的事儿断然不能让他娘知道,不然那曲明悠在他娘眼里得成什么人了。
“原来您说的是这事儿啊!那可不是什么信物!那是曲二小姐为了帮他爹脱罪搜集的证据!我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私相授受?您便是信不过我,也不能信不过曲二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