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他们出门没多久居然碰上了几个熟人。

    孟玉春大老远瞧见吴锡元,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还是吴锡元动作迅速地躲了过去,孟玉春一看没抱住,反手就扯住了他的袖子,一边抹眼泪道:“锡元兄,你可不能走啊!你若是再走,我可就喊人了!”

    吴锡元的额角都在突突直跳,他还当路上碰上坏人了呢,却没想到居然是这家伙。

    “你喊什么喊?还嫌不够丢人的?”吴锡元厉声呵斥道,就想将这小子的脑子给他喊得清醒一些。

    巩治宜也认出了孟玉春,在一旁憋着笑。

    原先在学堂的时候,孟玉春就喜欢黏着吴锡元。

    不过他还真是黏对了人,孟玉春原先的学问并不是很好,在学院里大家伙儿都知道的,可跟着吴锡元一起,后来渐渐地迎头赶上了。

    后来得知他中了举人,许多人都不可思议。

    虽然是最后一名,但是他就是考中了,中了举人,那么他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

    当初在书院里,许多人得知此事之后都捶胸顿足的,就觉得自己没和吴锡元搞好关系,否则,指不定也能考个举人呢。

    只见孟玉春抱着吴锡元的胳膊不撒手,“你不让我喊,你就带我走,来的时候死活不要跟我一个马车,这回让我碰上了,说什么你都不能甩开我。”

    他们这番动作也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事实证明,京城里的老百姓比起雍州爱看热闹的程度也是当仁不让。

    看着他们的装扮,再听他们说话的口音,不难得出这些人应该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书生多风流,再加上许多话本子惹的祸,大家伙儿看起热闹就更为起劲儿了。

    眼看着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吴锡元急忙甩开了他的胳膊,还退后了两步,只恨不得离他远远儿的。

    “你好好说话!拉拉扯扯的实在有伤风化!”他斥责道。

    孟玉春再厚的脸皮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围观的,他见着吴锡元拉开了距离,就也没再凑上去,只是轻咳一声,说道:“锡元兄,我在京城里举目无亲的,你就是我兄长!让我同你一道吧!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如果有人敲门,先看看是谁,再开门哦~~男孩子和女孩子都要保护好自己~~

    吴锡元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他哼了一声,“可别瞎说,分明你年岁大一些,根本用不着我照顾。”

    孟玉春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不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但却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我就是什么都不懂,不跟着你,我指不定明儿就丢了,不跟着你,我还能跟着谁?”

    吴锡元实在无奈,就双手抱臂,问了他一句:“我和我媳妇儿住,巩治宜跟他媳妇儿住,你呢?”

    孟玉春脸上的神色一僵,整个人愣住了。

    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才又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么大的人了,不能自己睡?”

    吴锡元一噎,随后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巩治宜。

    只见巩治宜一脸看热闹的神色,见他看过来了,才笑着应了下来,“那便带着他一起吧。”

    孟玉春又满脸希翼地看向了吴锡元,瞧着他点了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急忙凑了过去,问道:“锡元兄,您说呢?”

    吴锡元一耸肩,“我还能说甚?便是不带着你,你都会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