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镇子就是镇子,大家都是拿些个大钱儿去玩玩,赌场里还有赌场的规矩,他若是一直赢少不得会被人盯上。
因此,他有时候忙活十天半个月都挣不来一两银子的。
而面前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出手便是一两,他的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你让我做何事?先说好了,作奸犯科的事儿我可不干啊!”
吴锡元呵呵笑了两声,“大哥放心,只是想让你帮我偷一本经书。”
霍英鼻子一皱,“经书?你这银子能买多少经书了,你少蒙我。”
吴锡元却道:“那本经书不一样,大哥只管帮我拿到它,事成之后,我再给大哥五两银子做酬劳。”
霍英瞪大了双眼,“五两?这钱有这么好赚?你先说说,是从何人那里盗取?”
吴锡元详细同他说了承远的模样,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他这几日要去顺来栈一趟,你在那处等他,那和尚会武艺,大哥你且小心着些。”
霍英纠结了起来,可看着手中的银子,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动摇了。
管他的,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成!那我得手之后,在何处寻你?”
吴锡元说道:“到时候还来此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霍英将手中的银子抛起来又接住,“成交!”
九月:每天晚上在梦里追剧,就是看到精彩的时候就没了,后续还不知道会不会接着播,实在闹心。
吴锡元心中也十分满意,这位大哥他方才已经观察了许久,手底下的功夫确实了得。
他们以有心算无心,那位大和尚定然想不到会有人偷他的经书,只等着中招吧!
“不过有一点咱们必须得说清楚,送来的经书必须是我要的那本,你可别随便找地儿买一本糊弄我。再者,咱们见面的事儿大哥也不可同任何人提起。”
霍英为了那五两银子,自然是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就是,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你我二人身上。”
霍英这样说还真不是夸海口,他回家拿了身旧衣裳跑去找了个乞丐,跟他换了衣裳。又将自己的脸抹黑,头发挠得乱七八糟,还在身上洒了些酒水,这才拿着个破碗出了家门。
顺来栈已经在镇子上开了十来年了,管事是个洛阳人,即使来这里许久,也依然操着一口乡音。
整个镇子就这么大,霍英对那管事的还有些许印象。
他们栈每年总会去洛阳那边几趟,将当地的特产运过去。
他在栈一旁坐了下来,靠在墙上,将那个破破烂烂的瓜皮帽子扣在了脸上,从帽子的破洞处观看着远处的街道。
这一等他就等了两天,一直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大和尚。
就在他以为是先前儿那个书生在忽悠他的时候,忽然在街头有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那人光着个头,不是那个大和尚还能是谁?!
他顿时就来了精神,若不是怕引起那大和尚的注意,他只恨不得起来蹦跶两圈儿。
眼看着承远来到了他的面前,承远瞧着这边儿居然有个人,下意识地就警惕了起来。
可是再一瞧只是个乞丐,这才又重新放下了心来,抬脚越过了霍英。
就在这时,霍英却仿佛是在伸懒腰似的,一伸腿直接绊倒了他。
承远到底是个练家子,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他两手一撑地,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