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卿言一听他说的不是公事,紧绷着的身子也微微放松了些许,对着他抬眼看去,“九月妹妹来可是有事儿?”
这几日他们村子也实在不大太平,他担心苏九月他们再次遇上什么危险。
王启英道:“她将她婆家的两位兄长叫了回去,说是她婆母病了,我便让他们回去了。”
岳卿言微微颔首,“母亲病了,儿子自当在床前孝顺。”
王启英又道:“可是她那二哥离去的时候,却同我说起一事,我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这才来同您说一声。”
岳卿言斜睨了他一眼,“何事?”
“他说咱们捉回来那人不是附近的村民,说他的方言没有口音,也不是近些年搬过来的,他的来历有蹊跷!”
岳卿言和王启英他们都是京城里来的,说话带着京腔,说实在戴川的方言在他们耳中其实也听不出来什么区别,就连他们自己也担心真的误伤到了当地村民。
如今得了二成的话,岳卿言觉得自己不能同他们气了,这人必须早点审问!
“既然是大将军让你来的,人也是你抓的,这人你去审!”岳卿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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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英忽然一愣,伸手指向了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状,“我?”
岳卿言点头,“嗯,你去。”
王启英还从来没审过人,心中有些没底,只见岳卿言抬眼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觉得自己不行吗?”
王启英眸子一瞪,“不行?怎么可能!男人不能说不行!”
岳卿言扯了扯嘴角,差点没崩住,然后下意识地轻咳一声,“那还不快去?”
王启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应了一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站在蓝天白云下,顶着太阳掰了掰手指,龇牙咧嘴地对着李程季说道:“走!兄弟,该咱们哥俩大显身手了!”
李程季看他这样也来了兴致,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审?”
王启英摸了摸鼻子,“咱们先去问问,他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少爷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李程季对于这一点倒是十分赞同,“确实,自小到大就你的损招多。”
闻言王启英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瞎说什么大实话!”
因着大成和二成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戴川一个人。
门口守着他的两个士卒约摸每一个半时辰就得换着去趟恭房,戴川撅着屁股掏出他藏在腚中的匕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割断了手上绑在窗子上的绳索。
这些人肯定想不到他早先就是看守银库的,这点小本事根本不算什么。
可谁能想到他才刚打算干掉外头那个守卫逃出去,外头就又有动静传过来了,吓得他立刻躺了回去。
王启英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眼,见到再没其他人,便对着身后的士卒下令:“去,给我抓起来!”
两个壮汉冲了过去,戴川下意识地就摆了个起手式,一副防御的姿态。
王启英也拧起了眉头,“这坏东西原来还藏着这一招呢!给我逮住他!”
士卒连忙拔刀抓人,戴川少了一臂,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他真的不是对手。
等戴川重新被押到王启英面前的时候,王启英才看了一眼递到他面前的匕首,皱了皱鼻子,“怎的一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