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这不是还得您支应我嘛!”

    刘翠花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刀,直接问道:“到底是啥事儿?你直说就是,娘也猜不出来啊!”

    苏九月这才脱口而出,“师傅留下来的方子和手札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不若咱们也在外头摆个摊子义诊吧?”

    “义诊?”刘翠花一脸惊讶。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儿媳妇厉害,可是在她眼中,九丫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怎的能独当一面?

    苏九月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师傅说了,纸上得来终觉浅,我给人摸摸脉,慢慢地就懂得多了。”

    刘翠花觉得她说得对,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许担忧,“可若是碰上疑难杂症可咋办?”

    有些话她没说,但她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人没见过啊?若真给人医出什么毛病来,对方觉得会搅得翻天覆地。

    苏九月却说道:“我只医自己有把握的,真碰上那些疑难杂症,就让他们另请高明。”

    苏九月见自己婆婆没说话,她又接着说道:“我们可以让他们从山里采了草药来抵诊金,到时候卖了草药就行了,也算是造福于民。您说对不对?”

    对着自家儿媳妇一脸期待的眼神,刘翠花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对对对,我家九丫说什么都对!”

    苏九月眼睛一弯,开心极了,“那您这就是答应了?”

    刘翠花抿着唇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大不了碰上那些爱胡搅蛮缠的就是吵架呗,她刘翠花怕谁?!

    苏九月先将自己抓来的药熬上,就去准备第二日摆摊用东西了。

    翌日一早,苏九月给家中做好午饭,就带着东西出了门。

    就在他们村西口,将自己的桌子凳子,以及放草药的筐子摆放好。

    陆陆续续有村民从她面前路过,看着她的动作也实在好奇,就问了一句,“锡元家的,你这是作甚啊?”

    苏九月笑着道:“我要摆摊义诊,乡亲们若是哪儿有不舒服的可以来让我给摸个脉!”

    村民们笑了起来,满脸不信,“你啥时候还有这种本事了?”

    “先前儿跟着师傅学了一阵子,又自己钻研了大半年医书。”

    “呦!锡元媳妇儿也识字了?但是大夫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

    乡亲们七嘴八舌的,反正就是持怀疑的态度。

    宋书言也替着苏九月辩解了两句,“宋将军都还在我们家让九月姐姐医治的,你们怎的就不信呢!”

    或许是这句话,还真让人有些许动摇,就有人出来说道:“锡元家的,那你这义诊又是如何收钱?”

    苏九月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伙儿将自己从山上挖的药材给我抵诊金就行,不拘得多少,全看乡亲们的心意了。”

    一听说不收钱,立刻就有人跃跃欲试了。

    一个大娘走了出来,在她桌子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还伸出了手腕,说道:“锡元家的,你替我瞅瞅,我近些日子总是头痛,睡再多都不见好。”

    锡元:听说我媳妇儿背着我打听别的男人?

    苏九月给她摸了脉搏,又问了问她的症状,又伸手在她的后颈按了按,问道:“大娘,这里可还痛?”

    大娘嘶了一声,下意识地躲开了些许,才点了点头,“对,脖子这里也痛,整个人都感觉硬邦邦的。”

    苏九月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在她的脖子上按照记忆中的图纸按了起来,“可有觉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