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庄瞪了他一眼,就好像只有他有媳妇儿似的,整日里臭显摆个什么劲儿!
“这是军令!”
岳山虽然是侯爷,但是如今也在苏庄的麾下。
这军令一下,他心里头即便是再憋屈,此时也只能忍了下来。
“是!”
吴锡元知道苏大将军打着声东击西的主意,将魏公公的视线一直吸引在于记的身上,然后再去悄无声息地端了他们老窝,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他已经将东西都送到了,便对着苏大将军一抱拳,说道:“大将军,若是再无其他事儿,那草民就先回去了。”
苏大将军却叫住了他,“等等,晚些时候你带个人去找找那地儿。”
“自然可行,只是还得等草民去书院同夫子告个假才是。”
苏庄点了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派个人同你一起去。”
跟吴锡元一同去书院请假的正是宋阔,宋阔是个不大爱说话的,吴锡元对着他媳妇儿以外的人也活泼不起来。
两人就这么互不搭理地走到了浩远书院,去向夫子告了假。
从书院里出来的时候,宋阔才突然对着吴锡元说了一句,“方才有个女子站在巷子里偷看你。”
吴锡元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宋将军慎言,那女子分明就是在偷看你。”
宋阔却撇了撇嘴,“吴公子此言差矣,那女子的眼睛就差黏在你身上了。”
吴锡元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地看着宋阔道:“宋将军,我已娶妻,也不认识什么女子。且您就在我身旁,焉能知道那女子看的就是我?”
宋阔轻笑一声,浑身的冷酷劲儿也散了些许,“本将军整日在军营里,自然也不认得什么女子,故才有此一问,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吴公子原谅则个。”
吴锡元自己行的端坐得正,直接摇了摇头,“无妨,将军气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巷子里的女子忽然就跑了出来,在宋阔面前跪了下来,“宋将军,救我!”
宋阔看着面前的女子,身上的布料是天香绢,梳着双丫髻,头上还插了个银簪,一副大户人家丫鬟的装束。
吴锡元扯了扯嘴角,像是可算得证清白似的,朗声笑道:“原来将军有公务,正巧我还有些事儿要同夫子说,咱们待会儿再见。”
说完便直接进了书院,只留下宋阔一个人看着面前的女子直皱眉头。
他还有公务在身,这女子又上前干扰,可偏偏他作为一个将军还不能不管不问。
他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匍匐在他脚边的女子,沉声问道:“救你?你犯了什么难?”
女子趴在地上,两手交叠着放在额前,听了他的问话,急忙说道:“将军,奴婢乃是魏公公府上的,因着奴婢不慎知道了些魏府的肮脏事儿,魏公公想要奴婢的性命,奴婢在昔日小姐妹的掩护下逃了出来,想去报官却不敢,那里现在都是魏府的人,就等着奴婢自投罗网。”
“正巧奴婢方才看到了将军,便一路尾随了过来,还请将军救我!”
一听是魏府的丫鬟,宋阔立刻脸色就严肃了起来,“你同我来!”
若是按着这丫鬟的说法,现在全城恐怕都是魏府的眼线,也唯有将她先放在浩远书院稳妥一些。
他亲自找了浩远书院的山长,找他要了一间屋子,让绿萝好生在里头待着。
又派人火速赶往军营将大将军请了过来,他手头还有差事,自然不能亲自查这个案子。可是如今他们雍州城也有了内奸。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不愿意去怀疑其中谁。但事到如今,除了苏大将军,他是一个都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