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肚量的问题,那是我家锡元爱宠自己媳妇儿,你家二柱欺负谁不好,欺负我家老三媳妇?若您只是单单一句小孩子闹不愉快,就打算将此事揭过去,那我劝您啊!还是省省吧!”

    黄氏同她一来一回就说了这么几句,通通都被她给怼了回来。

    她脸色一板,也不再同他们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弟妹,我今儿上门来也不是为了跟你抬杠,上次我老头子上门来说的那事儿,你们考虑得如何?”

    刘翠花见她开门见山,也没跟她气,“大嫂,这避税的事儿若是上头查起来,我儿这些年的书可就都白读了,我们可不能为了这点儿好处而将自己儿子的前途毁于一旦啊!”

    黄氏见她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顿时脸色气得铁青。

    “谁会查这个啊?!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都是姓吴的,他们就是查也不会怎样。”

    刘翠花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真查出事儿来,毁的不是你儿子的前途?还一家人,你儿子欺负我家锡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这话?!反正挂靠是不可能挂靠的,你就算说破嘴皮子,我刘翠花都不可能答应!”

    黄氏见她态度这样坚决,恐怕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的,再掰扯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好!刘翠花,既然你们家将事情做得这么绝,今后咱们若是有啥事儿可别想着求到我们家来!”

    刘翠花如今同她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就也十分硬气地说道:“放心吧,我刘翠花求天求地,也绝对不会求到你门上!”

    就算求到他家,他们也肯定不会帮忙,刘翠花对黄氏简直太了解了,那心眼儿比针眼儿都小。

    黄氏冷哼一声,“那咱们走着瞧!不挂靠就不挂靠,我儿子也会考上的!”

    吴锡元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这辈子吴二柱能不能考上他不知道,但是上辈子吴二柱一连考了七八次,直到自己死去,他还没考中。

    至于这辈子能不能考中,他也不知道。

    但是这几日瞧着吴二柱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他觉得考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整日里跟那些地痞一起玩乐,意志迟早会被消磨个干净。

    黄氏从吴锡元家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个人送她,她气到不行,吐了一口唾沫,大步朝着自己家走去。

    “吴忠!你看看你那好弟弟还有大侄子!他们不仅不让咱们挂靠,居然还出言羞辱我!”

    吴忠正在院子里用竹条扎框子,听了他这话,抬头看向了她,“这不可能!”

    黄氏气得在院子里指着他骂了半天,“怎么就不可能了!你还真当自己有多大脸呢?人家说了,今后再也不跟咱家来往!”

    “一个个没出息的,让老娘去丢人现眼,你们怎么不去?!气死我了!”

    “老的老的不中用,小的小的不中用,我这是什么命啊!”

    “我命好苦啊!”

    ……

    吴忠见她发火,也不敢触她的霉头,见她骂骂咧咧了好半天,总算消停了下来。

    才问道:“他们当真不愿意帮这忙?”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在这事儿上说谎吗?我又不是傻,跟自家银子过不去。”

    吴忠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站起身,“待我亲自去问问!”

    他正要往出走,却被黄氏一把揪住,“你还嫌不够丢人?!那刘翠花的唾沫星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你再跑过去,不是硬把自己的脸往人家脚底下塞吗?要我说,你还是去把咱家的小兔崽子逮回来,让他好生读书来得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