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好生同她道了声谢,将她送走后,才气冲冲的跑去了蒋春喜的房间。

    蒋春喜此时正坐在窗户前做绣活,蒋母一眼就看到了她绣的那个荷包上的青松花纹,一看都是给男人用的。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荷包抢过来,丢在地上,“你这死妮子,到底还知不知羞啊?!”

    蒋春喜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好端端的绣个荷包,怎的就不知羞了?

    她眼圈儿都红了,带着哭腔问道:“娘,你这是作甚?我怎的不知羞了?!您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女儿可不认这话!”

    蒋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怒气满满,“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怎的还要你老娘来说?自己在外头跟男人走的近,如今还给人绣荷包!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蒋春喜嘴巴微张,半天才反驳道:“什么和男人走的近?我同谁走的近了?荷包是给爹爹绣的,爹爹昨儿说他的钱袋子破了个洞,我就琢磨着给他做个新的,怎的到您嘴里,您的女儿就成了这样的人了?!”

    蒋母一听这话,心里头的气就消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下来,“那你好生说说,你同那个姓郭的风水先生是什么关系?”

    蒋春喜想到那个人靠着墙说不放心她的样子,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她甚至都不敢看她娘的眼睛,只飞快的替自己辩解道:“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村的,回来坐了同一辆牛车。”

    “我就说那些人都在瞎讲!回头她们再说,看我不撕烂她们的嘴!”蒋母怒道。

    蒋春喜疯狂点头,“是的!就是她们在瞎说!”

    蒋母冷哼一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也要注意,回头再让人传到老娘耳朵里,看我第一个收拾你!”

    蒋春喜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知道了,今后我都离他远远的。”

    就算郭若无再邀请她去他家,她都不会去!

    那个人奇奇怪怪的,自己每次看到他,心脏都会跳的很快,就连小脸也会发热,好似生病了一般。

    蒋母见她态度良好,这一页才算是揭过去了。

    就在蒋春喜以为这一页就翻过去了时,第二天一大早她家里就来了个不速之。

    来人正是郭若无,他亲自带着大礼和媒人上了门,说要求娶蒋春喜。

    蒋春喜听了张大了嘴巴,蒋母冷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就在屋里等着!老娘出去看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蒋春喜撇了撇嘴,将仇都记在了郭若无的身上。

    蒋母看着院子里摆着的聘礼,里头居然还有一对鸿雁。

    她虽然惊讶,但是面儿上却还得端着,“二位这是何意?”

    媒人笑了笑,“一家有女百家求,郭家小子也没个长辈,就请了我老婆子过来说项。我瞧着两个孩子也算般配,若是能成,那定然是天作之合。”

    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要娶她家十四岁的女儿,蒋母自然心里不舒坦。

    “我家女儿还小,还没有想要嫁女儿的意思,你们带着东西回去吧!”她不气的下了逐令。

    李媒婆碰上这种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人家,也是无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郭若无。

    只见郭若无被人下了面子,脸上也不气不恼的,单单就这个性情来说,确实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这蒋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样好的人家上门求娶她们都不同意,也不知道要给女儿找个怎样的神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