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被他夸奖也没有觉得多高兴,“锡元,咱们不能就任由他们这样逍遥法外,必须得给你讨个公道。”
吴锡元很想赞同她,只是为官多年,他也知道这些地方蛀虫有多黑暗,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说理是说不清的。
所以,当时他才会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来将他们数百年的家业毁于一旦。
“九月,现在的咱们还对付不了他们,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他日我考取功名,一定会收拾他们的!”
他这话说的相当笃定,就仿佛自己考中科举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若是旁人听他这话,定然觉得他在说大话。可是苏九月却十分信任他,“锡元一定会考中的,不过却不想让她这么逍遥下去。今日布庄的老板娘说,崔二小姐触了燕王的霉头,被关进了兵马司的大狱。我想要去找怡姐儿帮这个忙!让她将牢底坐穿,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代价!”
吴锡元见她居然要为自己去求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苏大将军父女两人愿意如此对她,不过就是看中了她的无欲无求,现在她居然要为了自己去用这个人情。
可是她是一番好心,他若是同她见外,指不定她会更生气。
吴锡元在心中权衡再三,最后也只是应了下来,“全凭娘子做主!”
第二天一早,苏九月做了早饭,将吴锡元送去了学堂,就急急匆匆地出了牛头镇,朝着雍州城的方向走去。
红红的脚程很快,还不到正午,苏九月就抵达了雍州城的城门。
她是第一次去苏府,并不认识路,但只消在城中稍稍打听了两句,就知晓了将军府的方向。
苏怡这几日正被他的父亲关在府中学规矩,正觉得百无聊赖之时,忽然前头有人来通传,说是有一个自称九月的女子,求见她家小姐。
“九月来了?!走走走,出去看看去。”苏怡立刻丢下手中的绣活跑了出去,只留下笸箩里一对绣的鸭子不像鸭子,天鹅不像天鹅的东西孤零零的。
她亲自跑出来一看,见到外头站着的人正是苏九月,心中更是高兴了。
冲上去一把抱住了苏九月,“九月,你怎的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在家里实在无聊死了!”
苏九月见她如此热情,心中更是觉得惭愧,她讪讪一笑,“说来惭愧,这次我来找你,是想你帮我个忙。”
苏怡一愣,苏九月的性子她大概也了解了,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的话,她一般是不会求上门的。
很多对于她来说的难事儿,与自己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问道:“哦?有何事儿?走走走,咱们回屋再说。”
苏九月跟着她兜兜转转来到了苏怡的沁园,夏荷给她们两人上了茶,苏怡都顾不上喝一口,就着急忙慌地问道:“究竟是何事儿?九月你说。”
苏九月看着她殷切的视线,缓缓低下了头,“怡姐儿,说来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我昨儿才知道我男人到底是被谁打傻的。”
苏怡眸子一挑,“是谁?!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就敢行凶?”
苏九月见她生气,也跟着生气的抬起了头,“就是那个崔二小姐!”
苏怡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恶毒?”
苏九月应了一声,将此前老板娘告诉她的事儿又说了一遍给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