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末打了一个禁制在宗雪舞体内。单手提起他,便向一处方向飞去。看都没有看在旁边的骆红绸一眼。
自怨自艾中的骆红绸,还没反应过来,老祖已落得这般下场,眼见汉景末提着老祖飞走,骆红绸一咬牙,急忙追了上去。
骆红绸落下身形,一眼就看见老祖萎顿的身体,被扔在了一个墓碑前面。平躺在那里。急忙奔了过去,将宗雪舞扶了起来。坐靠着搂在怀里。抬眼往汉景末看去。
汉景末伸手抚摸碑上的名字,眼神痴迷,思恋,又痛苦,眼前似乎又出现素素的娇颜,微笑着娇喊“夫君……”
声音那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汉景末忙急切回头张望,是骆红绸。眼神瞬间黯淡。然后恢复波澜不惊的样子。
骆红绸看见汉景末的样子,眼神一阵悲凉,无助,全身已没有了力气。千余年时间,抵不过一个死去的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
宗雪舞看着那道墓碑,恨恨的道“大意了,大意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给这女人立碑。想必时常来祭奠她吧。若我早点发现,定然早就将你这白眼狼毙于掌下了。”
宗雪舞好悔,她太自信了。她压根就没想到要回来看一眼。在她想来,娇妻美眷法宝资源都有了,汉景末有什么理由还会想着那个死去的女人?若非她这么自信,若是她能早点发现,哪怕只是回来看一眼。也不至于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汉景末忽地狂怒,这个女人,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今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依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他伸手将宗雪舞提了过来,骆红绸只觉怀里一凉,老祖已被人提走。急急看去,却见汉景末提着宗雪舞,将她扔在田素素的碑前,暴戾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会立刻将她毙命于此。
骆红绸一急,忙扑了过去,护在了宗雪舞的身前。哀求道“夫君,你饶老祖一命吧。这千余年时间,她待你不薄,看在这千余年供你资源的份上,看在我的份上,看在我千百年陪伴你的深情的份上,你饶她一次吧。”
汉景末不为所动,眼前这女子虽然是他的道侣,他的妻子,虽然陪伴了他一千二百年,但是若非她,宗雪舞又怎么会找上门?素素又怎么会死?
想到这,不由眼神微冷“让开。若非你,素素怎么会死?你有什么理由求情,有什么资格求情。素素的死,都是你们这两个女人造成的。若不是看在这千百年的陪伴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骆红绸听完此话,心中一片冰冷“不会放过我?呵呵,这一千二百年来,我可曾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汉景末想到这一千二百年,确实如骆红绸所说一般,眼前这女子虽是造成素素死亡的罪因,但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爱自己,事事为自己着想。叹口气,郑重道“不错,你待我极好。素素已死,你如今是我的道侣,待我杀了宗雪舞,为素素报仇之后,我在素素面前立誓,以后,你我仍为夫妻,我自会好好待你。只是,今日你不要拦着我,”
骆红绸急道“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饶了老祖一命吗?”
汉景末怒道“你经历过最爱的人死在面前的痛苦吗?”
骆红绸眼里泛起水雾,汉景末的话,让她心中大痛,满是绝望。她突然嘶吼道“你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哈哈,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她是你最爱的人?那我呢?这千余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是我!爱你的人是我,照顾你的人是我,事事以你为中心的人是我,处处为你着想的人也是我。不是她田素素。我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我得到了什么?我的下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