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温知渝打开窗户,吴砚月戴着面纱,见着温知渝之后,刚露出个笑来,便牵扯到了嘴角的青肿。
“嘶,夫子,那个。”
温知渝伸手取掉了她的面纱,一时语塞,将面纱给人戴上“抱歉,那个人,一向不会怜香惜玉。”
“无事,我们打他一个,输得可半点不冤,只是委屈夫子了,抱歉,夫子,这几日,是我们太不讲理了。”
温知渝让招月拿了上好的伤药来,“别听他胡说,他在我的事上总是有些偏激,我们算不得师生,你们也没对不住我。”
温知渝将伤药递给吴砚月“倒是他,从来都是这样,怎么好打姑娘的脸呢?”
温知渝掌心柔软,触及吴砚月脸上的伤口,颇为无奈“和我道歉就不必了,我到时候教训他,将药拿去抹了吧,姑娘家这样怎么见人啊?”
吴砚月点点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温知渝,拿着药瓶匆匆离去了,出院子的时候,和萧霁打了个照面,温知渝眼见着那姑娘险些跳起来。
“阿霁。”
温知渝喊了一声,给人解了围,萧霁越过院子走了进来。
“你还真的去打架去了?”
“嗯,一挑六,完胜。”萧霁趴在窗户上看着温知渝,挺胸抬头的傲娇模样。
“不讲理,人家小姑娘本来就脸皮薄,你也不知怜香惜玉一些。”
温知渝抬起他的手臂“受伤没?”
“应该只是青了吧,疼的不明显,淤血揉开就好。”
萧霁进了屋,顺手将门窗都关了起开,然后开始扒衣服,温知渝盯着看“这是何意?”
“嗯?我还以为阿姐要看我的伤口呢。”萧霁说着,脱自己衣服的手脚倒是不慢。
“不看,他们打架可没你那么凶,给我穿上,大白天的在这做什么?”温知渝将衣服扔过去,遮住了萧霁的视线。
“阿姐,我给你看都不行啊?”
“嗯,不看。”
萧霁拽下自己头上的衣服,饿虎扑食一般扑过去,温知渝踹都踹不走。
“大人,琅琊来信。”门口的人硬着头皮听着里面的声,可这来信是加急密信,他也不敢拖下去啊。
里面的声音立时就消失了,萧霁穿着衣服打开门,但送信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来,那腰带没有束好,衣服便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拿来。”
萧霁接了信进屋,反手关上了门“阿姐,琅琊来信了。”
“来的很快。”
温知渝脸上还带着薄红,喝了半杯凉茶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
“以琅琊来说,算不得快了,你知道的,琅琊最不缺谋士,而谋士,最会算计人心,你心底有一百条要走的路,琅琊的人,便能猜出一百零一个。”
温知渝看着他“琅琊打算收买你吗?”
萧霁拆开信封“阿姐觉得,我是能被收买的吗?”
“那要看对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了,我倒觉得,所有人都是能被收买的,只要对方出得起价格。”
萧霁若有所思“阿姐说的倒也没错,不过,我的价格,这些人真的能出得起吗?”
“你的价格?你想要多少?”温知渝捧着茶杯,萧霁摇头“不,应该我问阿姐,阿姐想要什么?”
萧霁递过信“说要着人来和我谈谈,阿姐,我怕是拒绝不了。”
“你不就等着人家来找你吗?”温知渝看了看,措辞简单严谨,倒是琅琊的风范。
“嗯,所以他们要收买我,我倒也不是不能被收买,阿姐想要什么?我就要什么,想来琅琊的好东西应该不少。”
“那你要求还真低啊。”温知渝将信纸叠起来扔过去。
“当初有人用阿姐收买了我,只那一次,是最成功的,至于其他的,能收买阿姐,自然就能收买我。”
萧霁坐在温知渝身边的小榻上,低头看着温知渝“阿姐如今缺什么,京城新出的布料和簪子,我都让人去买了,过几日就送来了。”
“我又不开铺子,况且要出门的话,大家都灰头土脸的,只我一个光彩照人,未免不妥。”
萧霁以五指为梳,轻轻梳理着温知渝的长发,刚才胡闹的时候,头上的发簪全都被取掉了,只剩下随意披散的长发。
“他们养不好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养不好阿姐。”
萧霁一副嫌弃的样子,“他们可以灰头土脸,但我阿姐可不行。”
他既将人抢了来,自该好好娇养着,否则,未免太没用了一些。
温知渝坐在那里,在萧霁和缓的动作中昏昏欲睡。
“要去床上吗?”
“不,就在小榻上。”温知渝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要睡过去,萧霁摆了一个有些不自然的坐姿,让自己的大腿给温知渝当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