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就无需跟着我了吧。”

    容朗要离开锦南城的那一日,姜府门前的马车停了不少,容玉牵着踏雪站在府门前“五皇弟既来了我的地盘上,我当然要好生招待啊。”

    “大皇姐,倒是悠闲啊。”容朗也上了马“罢了,我今日不坐马车。”

    温知渝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跑没影了。

    “人呢?”

    “温姑娘,我们殿下和公主殿下已经往前面去了,骑着马跑了,说是在前面等着我们。”

    “跑了?”

    “是。”容朗的贴身侍卫也觉得有些为难,他家皇子的确是有些不懂事。

    “算了,这江淮倒还算安生,应该不会出事的,我们走吧。”

    “是。”

    容朗的亲卫不认识温知渝,但也知道,这位温姑娘在大公主府上,地位极高,而且他们皇子也一副讨好人家的模样。

    马车一直出了锦南城,到郊外的时候,才追上正在打架的两个人。

    “你们还是不要拦着好,人家姐弟两个在切磋,我们就不必凑热闹了。”温知渝挡住要去阻拦的人。

    “否则到时候,无论哪一方伤着了,你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容朗的亲卫闻言踌躇了一下,其中一个领头的,伸手将人都拦了下来。

    “殿下没开口,我们都先在此处等着。”

    容朗输了,他倒在地上,捂住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地方,小口抽着气。

    好疼。

    “放心,最多只是疼一下而已。”

    容玉看着被护卫团团围住的容朗“我还是很有分寸的。”

    容朗被人扶着起身,的确是疼,而且是全身都在疼。

    “我从前倒是不知,大皇姐竟还习武。”而且不是一般的能打。

    容玉拿过身边人递过去的水囊开始喝水“从前本也无人注意我会做什么。”

    容玉上马,看着容朗“五弟大约不知道,我年幼的时候,上的乃是皇子的课程,文武兼修,之后,不过是父皇不喜罢了。”

    容朗看着容玉策马而去,被人扶着往自己的马车上去。

    “殿下,公主心中装的太多,却被陛下困在女子之躯中,难免心中有怨气,如今在自己的封地上,便放肆了一些,还请五皇子莫怪。”

    容朗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温知渝在这时候,对着他温声软语的道歉,他自然是一点不满都说不出了。

    “没事,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这个人,也挺皮糙肉厚的。”容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又疼的龇牙咧嘴。

    “殿下上马车吧,别到时候真的拉伤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温姑娘,你放心,虽然我们之间没多少亲情可言,不过大皇姐也不容易。”

    容朗爬上自己马车的时候没有回首,只说了话,他知道,温知渝刚才那个样子,大概是想要讨好他一下吧,让他不要为难大皇姐。

    容朗有些受伤,虽然他不知为何,萧霁要将温知渝交给容玉,将人带回江淮,别人问起,也只是说,江淮那一处,大约要安全些。

    所以,在温知渝那里,谁都比他重要,容朗让人给自己擦药,有些委屈,他堂堂一个皇子,文人墨中最风流俊美的皇子殿下,怎么在温知渝这里就这么不受待见呢?

    容朗给自己兄长写信的时候,顺便还给萧霁也写了一封,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气了。

    “萧大人亲启,听闻萧大人在京城被俗世所扰,近日公务繁忙,不像本皇子,被父皇给了一个闲散职位,每日只能游山玩水,不过,萧大人所说不差,这江淮当真是个好地方啊。”

    容朗擅画,拿出一张纸,蘸了墨,然后寥寥几笔,就画出一个倚着车窗的女子,眼波流转,唇角带笑,一双眼似含着情一般。

    容朗将画小心叠好,有些舍不得给萧霁了。

    但这个时候,恶劣心思作祟,他无比希望让萧霁不高兴一下。

    “送去给兄长,要快。”

    “是。”

    午食他们是在外面吃的,护卫去抓了野味来,让厨子做成了烤肉。

    温知渝拿着一个兔子腿吃着,容玉坐在她身侧“容朗今日往京城送了一封信,是送去给容洵的。”

    “殿下拦下了?”

    “自然没有,他们兄弟之间或许是有什么约定吧,若我贸然拦下,反而会引起警觉。”

    容玉看了一眼那边兴高采烈和侍卫一起拷兔子的容朗“某些时候,我这个五弟很蠢,能让我们利用一下,老四也更容易放心一些。”

    “的确如此。”温知渝想起自己那一本诗集,只是一句诗而已,就让这个皇子追着不放,偏偏,这就是他的目的。

    毕竟现在,对四皇子来说,自己弟弟说出的话,自然要更可信一些。

    “而且他很幼稚,最多,是让某人吃点醋罢了。”

    容玉想起那一幅小像,对比了一下眼前人,倒是的确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