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衣裳看上去很眼熟。

    温知渝将人喊进来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她该做什么?

    萧霁将托盘放下,托盘里放着些清淡的早食,看着温知渝“阿姐。”

    温知渝从未这样用力的打一个人,而且是扇耳光这样极具侮辱性的动作,萧霁白皙如玉的面颊上出现了一个五指印,迅速泛起了红色。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姐。”

    萧霁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一次阿姐打我,好像也这样说了,阿姐好像每一次打我,都是为了我对阿姐的心意。”

    萧霁看着温知渝,凤眼上挑,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温知渝面前不再装乖,褪去了萧霁刻意营造的乖巧,眼前这个人,带着张扬的邪性,气势迫人,恨不得将眼前人逼进一个死胡同去。

    “阿姐,我的心意就这样不堪吗?让我的阿姐避之不及。”

    “萧霁,我没有要逃避,我一直都在告诉你,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我们要一件件解决了,或许,抛开这一切,你并不会喜欢我。”

    只是对萧霁好的人太少了,他才会紧抓着自己不放,可温知渝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是来拯救萧霁的,那个无私的小菩萨。

    “阿姐,你看,无论我说什么,怎么说,亦或者做了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我爱你。”

    温知渝看着萧霁,她没有,萧霁的爱意和占有欲都同样的浓烈,她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没有感觉?可温知渝更清楚,他们之间的一切,起于一场编织的谎言,一个不那么美好的,虚假的开始。

    “我已经在相信你了,不是吗?萧霁,我已经在向着你走近了,你还想如何?”

    萧霁起身“今年是宣武二十三年的第一天,已经午时了,昨夜阿姐劳累了,先用早食吧,免得阿姐觉得我慢待了阿姐。”

    温知渝腹中咕噜作响,再饿下去,她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温知渝拿了一个汤包吃着,萧霁则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一处别院,阿姐放心,这个地方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这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萧霁将碎瓷片收拾好,指尖被碎瓷片划过,染红了手指,温知渝低头喝粥,对那伤口毫无所觉,萧霁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拿着这伤口去扮可怜,因为没有必要。

    “这就是今年,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吗?”温知渝吃饱喝足了,看着萧霁,如今,才算是半分愧疚都没有了。

    “阿姐不喜欢,其实昨晚,我准备了烟火的,放了不少,阿姐那个时候,大抵是没注意到吧。”

    温知渝刚要说,她那个时候,应该早就睡着了,萧霁就像早料到一般“阿姐醒着,不过那个时候,应该的确无暇顾及,否则,我可太不得用了。”

    萧霁脸上顶着巴掌印,被温知渝冷嘲热讽也依旧是一副愉悦的样子,看来,昨夜那场欢愉,足以软了萧霁的骨头。

    “你要关我多久?”温知渝晃了晃手腕上的锁扣“我是人,不是动物,没有人会喜欢被这样锁着。”

    “阿姐,你清楚的,我不会放你走,自然也不会关着阿姐一辈子,我只是想要阿姐不要逃离我,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萧霁看着温知渝“十几年前,阿姐和我说,你是为我而来的,我信了,可现在,阿姐为什么不能信守诺言呢?”

    “阿姐,我只想要你待在我身边,然后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买,买不到的,我便帮你去抢来,只要阿姐想的,我都会让阿姐得偿所愿。”

    那像是来自深渊之中的蛊惑,温知渝微微扯着嘴角看他“那放我走。”

    “不好。”

    “萧霁,我没有不信守诺言,我那日哪怕气疯了,也不曾要离开你,我在等你坦诚,可这,就是结果啊。”

    温知渝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链条磕在桌子上,响声沉闷,如同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样。

    “我放了阿姐,阿姐就不会离开我?”萧霁拽着那一根链条,一用力就握住了温知渝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萧霁将温知渝的手背抵在自己额上,闭上眼感受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凤眼之中是血气,萧霁逼不得温知渝,便逼着自己,生生将自己逼成了这样。

    “阿姐,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