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从列车组的目的一直问到了最后毁灭星神纳努克出现,“最后一个问题,烬灭祸祖——祂的出现。
在罗浮的报告中,烬灭祸祖在幻胧被剑魁捕获后,向罗浮出手。星神的伟力我们都心知肚明,罗浮为何可以安然无恙?”
如果是三月七在这里一定会兴高采烈的说符雅有多厉害、怎么样打的天崩地裂、符雅有多帅……不过这反倒是降低了证词的可信度。
星只是如实回答:“不知道,看不清。我只知道整个罗浮仙舟突然瞬移了,不在原本的星系。
然后很可怕的力量在外面回荡,过了一会,巡猎星……额,帝弓司命的箭矢射了过来,我好像还听到了挺疯狂的笑声,然后雅姐便一身血的掉了下来。”
飞霄点点头,肯定了星的回答:“诸神的战场,自然不是我等能够窥探。很好,从各位的回答来看,这些问题都能有所解释。两位将军,我的问话就到此为止了。”
符雅指了指自己,“怎么没人问我。”
三位将军都无视了符雅,其中怀炎背着手,“那么,飞霄将军觉得如何?报告中的诸多疑点是否得到了解释?”
“两位无名的回答倒是颇为坦诚,就算其中有些难以解释的细节,但以我的直觉看来,倒也没什么不妥。”
飞霄说完,看向景元:“不过我刚才所提到的问题,不仅仅是在向这两位无名发问,也是在向景元将军传递某种声音——
其一,药王秘传在罗浮内部不断壮大,六御却无所察觉,任其滋长,是为失职。
其二,对星核猎手的说辞信之不疑,又将解决危机的重责交托外人,任其触及寿瘟祸迹——尽管这个外人深受剑魁信任,但也是失责。
其三,于建木灾异之后,一意举行演武仪典,将罗浮再度置于寰宇焦点,是为失智。”
好一个三失将军。
飞霄耸耸肩,“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所问的未必是我认为的。嗯哼。”
景元则是对飞霄开始一条条的解释,或者说是给“十王”解释,听的符雅好一阵无聊。
飞霄听完则是笑了起来,“神策将军不愧是文化人,几句话赶得上一本仙舟成语大全了,我喜欢。”
好一个四喜将军。
飞霄又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这些统统是蚊蝇无意义的嗡鸣。相隔星海,罗浮上发生的事,唯有神策将军最清楚其危机和背后隐含的意义……正如曜青仙舟最近所遭遇的情况。”
景元有些惊讶,“你是说,曜青仙舟也……”
“是啊,青丘军的斥候回报,步离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原本一盘散沙的步离猎群,开始彼此攻伐,互相吞并,结成更大的猎群。在他们的背后有个叫蟒古思的东西在指引他们。”
符雅眼前微微一亮,期待着飞霄接下来的话:“那东西……不是步离人。那是一个自诩长生主使者的人:背生十二翼、十二重面目、十二对獠牙,残酷如猛毒,变化如流沙。步离人相信他将为他们带来重新崛起的机会。”
“哼,果然……”
符雅冷笑一声,“是羽皇。”
众人皆有些惊讶:“羽皇??”
符雅点头,“当年我那一剑,羽皇靠着拉雄虺垫背,逃过一劫,只是重伤垂死,并未死亡。这一点,几位将军是知道的。只可惜,我当时不够强大,不能一击将这两个令使一起击杀。”
星有些汗流浃背,瞧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哟……
景元则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为何,身为造翼人的主宰,又要去统合步离人的猎群,而不是去组织造翼人的军团呢?”
“那我怎么知道?”
符雅摇摇头,眼中带着令人颤抖的杀意,“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死。本来在宇宙中大海捞针,还不好找,如今,他倒是好,主动跳了出来。
一场巡猎终于要走到尽头,就算是纳努克与药师亲自出马,羽皇也必死无疑!”
丹恒微微上前,将星护在身后,将这股杀气拦下。而在场的三位将军都是令使级人物,自然对这股杀气无所谓。
符雅收敛了一下气势,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总之,接下来我会走一趟,步离人也该迎来终结了。嗯……还有,景元,你要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景元点点头,“证据已经有了,但是他们尚未行动。”
“我明白了……哼,飞霄,你那里呢?”
飞霄也点点头,“椒丘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符雅看了眼一头雾水的星和丹恒,想了想,轻笑一声,“两位,想不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冒险?”
丹恒内心是拒绝的,谁知道这位剑魁又打什么主意?但是星已经很高兴的点头同意,毕竟他们可是无名!
“唉……好……”
丹恒叹了口气,话还没说完,就被符雅扔进了幽囚狱。
星看了看消失不见的丹恒,愣了愣,然后高兴的跳了跳,“到我了,到我——”
星也瞬间消失不见,符雅拍拍手,看向景元:“你给列车组进幽囚狱的手续准备好了吗?”
景元拿出一枚玉兆,点点头,“嗯,按你说的,程序是[请无名前往幽囚狱记录证言],十王司的判官已经等在那里了。”
“很好,这也算是引蛇出洞了。”
符雅微微一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飞霄:“嗯……这下把他们扔进去大冒险了,还差什么呢……哦对了,飞霄妹妹,你说,呼雷——让他享受一场盛大的葬礼,怎么样?”
呼雷:丸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