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各位始终误解了我的用意。在此正式敬告:我的理想并非复活星神,也非飞升成神——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创造一座没有星神,唯有秩序,能包容所有人尊严和幸福的,只属于我们人类的乐园。”
星期日向列车组展示自己的理想,然后与之交战。
“白昼与黑夜相等吗?”
“义人与罪人相等吗?”
“倘若人生来软弱——弱者们又该从哪位神明处寻得安宁?”
一场战斗立刻爆发,但敌人的强度显然有些太过低了。
昔在、今在、永在的剧目这三尊人偶很快被击破,星期日看着他们,声音飘渺。
“你们的决意,我已知晓。现在,我赐给各位直视太阳的权利。”
“在这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座磐石上,全能大能的谐乐之弦,为我所用——众赞的调弦师,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
一位威严的存在出现在列车组面前,所有人偶都为了祂的出现而消失。
一位令使,正式登场!
“上前觐见,行于死荫的迷途者。”
同谐的化身啊……这是他们该打的敌人吗?
调律的力量几乎将众人淹没,歌声回荡,整个剧场都沦为了祂的领域。
“其时已至,造化将从神骸骨中重生——”
下一刻,一抹贯穿天地的剑光闪过。
“雅姐!是雅姐!”
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无力的倒下,在他身后是成千上万的云骑舰队跃迁而来,以及一位娇小的女子。
接着,梦境突然卡顿了一下。
那位“符雅”突然微微扭头,看向了星。
下一刻,梦境崩溃,众人堕入黑暗的深渊。
…………
“哈,那个小家伙的太一之梦居然想模拟你,这下绷不住了吧。我想想有个比喻是怎么比喻的来着……”
阿哈思索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啊,就像是要模拟一个根本带不起来的程序,然后内存溢出,程序报错,电脑崩溃。对吧?”
符雅收回目光,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我给这几个小家伙留下的印象很深呢。居然会梦成我来救场。”
列车组的众人只需要梦到符雅来救场,可星期日要考虑的就多了。
这不,太一之梦报错,弄的他焦头烂额的。
终于,他又修改了异常,然后重启了太一之梦。
当然,当太一之梦的触角伸向三月七时,她脑海中的那位忆者直接气鼓鼓的把太一之梦杀的溃不成军。
毕竟自从上次符雅强势打败了这位忆者,浮黎觉得她确实不弱,但是还差点,就又给了一波赐福,让这位古老的忆者变强了数倍。
“唔……太一之梦,笼罩了整个星系的秩序力量,真有趣。”
符雅捏着下巴,“星期日是个值得尊重的人,他重视亲情、有崇高的理想,并全力以赴向目标前进,还有强烈自我牺牲的精神……只可惜……”
阿哈瞥了她一眼,“怎么?起了爱才之心?”
“也许……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就此落幕。”
阿哈笑了两声:“嘿,你就这么笃定他会输?太一之梦,这可是秩序与同谐的力量合二为一,远超一般令使的实力。”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符雅瞥了一眼,“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阿哈笑了起来:“哎呀,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呢!哈哈……是这样的,有一个规则怪谈的小游戏,我希望你能去玩玩。可以嘛!求求你啦~”
“……也行,就当是你帮我经营欢愉地狱的报答了。”
符雅同意了阿哈的请求,她可不想阿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太渗人了。
“好耶!那咱们看完这出戏就走!”
阿哈高兴坏了,给符雅递了一盘她最爱吃的烤肉,坐旁边开始看戏。
…………
琥珀历2158纪,纪元的第一年,宇宙再次回到它应行的轨道上。阴谋的火种在梦想之地匹诺康尼闷烧,尚未形成燎原之势,便成为克里珀铁砧上的一簇火花,转瞬即逝。
应死者和已死者照旧沉眠,生者也得以酣睡。所有人都在用沉默大声喧哗,并各行其是。银河焕发出每一个纪元之初应有的活力,代价不过是一对兄妹轻微的悲伤。
婴儿在诞生。恒星在熄灭。银轨在铺展。星穹列车的故事既告一段落,也重新开始。
时间滚滚向前,而开拓之旅即将翻开新的篇章。
……
真的吗?
黑天鹅翻开一张塔罗牌,微笑着动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布局。
在与星期日的对抗中,列车组的各位、乃至匹诺康尼的所有人都失败了,无人生还。
尽管黑天鹅为符雅的袖手旁观感到震惊,但此时还有一线生机。
她通过揭示一处致命的破绽,唤醒了众人。
忆域中诞生的生命绝无可能出现在现实中。那么米沙,他又为何会在现实的白日梦酒店与众人相遇?
在接下的调查中,星也遇到了不少沉沦于太一之梦中的人。
而最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当她对这些人使用钟表把戏时,她所看到的钟表小子被丝线吊起,所有人都一本满足,面带笑容。而无论她如何操控钟表把戏,所显示的都是一个情绪:满足。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欢迎来到乐园。
而他们也遇到了知更鸟,这位真正的同谐信徒。
宠爱妹妹的星期日为知根鸟编织了绝对的美梦,甚至是从记忆一开始编织:那只受伤的小鸟。
在梦境中星期日顺着妹妹的想法行事,认可妹妹的想法,帮助知更鸟照顾小鸟……
但正是这样甜美的幻觉,反倒让知更鸟清醒的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梦境。
想要摧毁太一之梦是很困难的,它因为人们想要在梦境中沉睡的渴望变得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