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语歌连忙点头,“你快去吧,找到南栀要紧。”
“可是,我不太放心你。”
慕南晟看着她,满眼担忧。
现在杀手组织虎视眈眈,若是他不在……
“你放心。”宋语歌笑了笑,“我又不是木偶,自己也能随机应变的。更何况,你安排了这么多人在这里保护我,就算他们想下手,也没有可乘之机。”
慕南晟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语歌,要不然,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你放心吧。”宋语歌无奈地说,“我真的没事。你看,之前梁祈安差点出事,不就被救下来了吗?现在南栀才是最危险的,要是再拖下去,她可就不一定会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宋语歌的语气里,仍然满是担心。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慕南晟说,“我让余克留下来,陪着你们。”
“好,你放心。”
其实本来不一定非要慕南晟回去。
但是现在,何远泽和夜非寒都在为何南栀担心,这两个人显然已经要慌了阵脚。何岳是个靠不住的,林珊珊又是个孕妇……他们需要有个人来坐镇,主持大局。
这个人,也就只有慕南晟了。
慕南晟离开之后,朱子盈陪宋语歌待在酒店的房间里,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宋语歌看着她,忍不住笑,“怎么突然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是担心。”朱子盈皱着眉说,“慕南晟走了……那个组织的人会不会……”
“放心。”宋语歌淡淡地说,“我心里有数。”
虽然慕南晟不在身边,让她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无措,但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信心。
从前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的。
这次一定也一样。
……
何远泽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吴灵灵已经醒了。
夜非寒正在她的病房里,询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怪我。”吴灵灵抽抽噎噎地说,“都是我害了南栀。我没搞清楚事情的状况,就直接把南栀给带到了那里,都怪我!”
“你先别哭了。”夜非寒有些不耐烦,“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跟我讲一遍。”
事情都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她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吴灵灵这才止住眼泪,说道:“昨天晚上下课之后,我跟南栀一起走出学校的,后来看到您来接南栀,我就跟南栀道了个别,然后准备去学校附近的小吃店买东西。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拦住了我,她说,她是南栀的母亲,独自一人把南栀抚养长大,但是南栀现在攀上了富二代,就把她给抛弃了。”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何远泽和林珊珊也走了进来。
何远泽带林珊珊去妇产科看过,确实是动了胎气,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这些话,何远泽止不住地冷笑:“她还真敢说!”
“我当时就觉得,南栀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抛弃自己的父母啊。然后我就问,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她说,她只是想跟南栀见一面,但是南栀不肯见她,所以想让我帮忙,把南栀带到那个饭店二楼的洗手间里,她想和南栀好好聊一聊。”
看着夜非寒十分难看的脸色,吴灵灵有些害怕:“所以,我,我就把南栀给带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把南栀给打晕了,然后还把我给打了……我看到她把南栀从二楼的窗户扔出去,自己也跳了下去,她应该把南栀给带走了。”
听到何南栀果然是被徐月桂从二楼的窗户扔下去的,夜非寒握紧双拳,心痛得要命。
该死的徐月桂!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饭店周围的监控都查了吗?”何远泽问道。
“查了。”夜非寒说,“饭店的后面没有监控,我让人查了附近的道路,都没有看到南栀的身影。她可能是开车把南栀给带走的。”
何远泽重重地砸了下一旁的桌子,他还真是低估徐月桂了,她竟然还能弄到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吴灵灵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不应该轻易相信她的,都是我害了南栀。”
“对,都是你害了她!”林珊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
吴灵灵善良吗?可能是的。但是现在,她展现出来的,只有她的愚蠢而已!
虽然她不是故意想害何南栀,但是如果没有她,何南栀也不会落到徐月桂手里。
“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夜非寒冷冷地问。
“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吴灵灵赶紧摇头,“我,我现在可以打电话,叫我爸妈过来了吗?”
夜非寒不再理她,转身走了出去。
何远泽和林珊珊也走了出来,何远泽让林珊珊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然后转身,冷冷地看像夜非寒:“你跟我说过你会好好保护她,你就是这样保护的?”
“抱歉。”夜非寒低声说。
“抱歉?”何远泽冷笑,然后突然一拳狠狠地砸在夜非寒脸上,而后又抓住他的衣领,怒声质问:“抱歉有什么用?你告诉我!”
“何远泽,你别打了!”
林珊珊急得不行,但是又顾忌着自己的肚子,不敢轻易上前去拉。
看在妻子的面子上,何远泽才放开了夜非寒,他指着夜非寒,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要是南栀出了什么事,徐月桂,和你,都要给她陪葬!”
“她不会有事的。”夜非寒喃喃地说。
也不知道是在对何远泽说,还是对自己说。
“你……”
“好了,你把他打死也没用。”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何远泽转头一看,慕南晟正向这边走过来。
看到他,何远泽一直很焦躁的情绪,突然就缓和了不少。
“你怎么过来了?”林珊珊问,“语歌呢?”
“我过来帮忙。”慕南晟说,“语歌还在剧组那边,放心,有很多人保护她。”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何远泽头痛地问,“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