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歌想了想,很诚实地说:“不太好说。”
其实她也隐隐约约觉得,冷幼然没那么简单。
但是,人家什么也没做,反而还一直笑眯眯的,完全是一副好相处的样子。
更没跟宋语歌宣战,说什么慕南晟是她的之类的话。
反而还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
“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心机。”宁落落说,“表嫂,不是我把人想得太坏,而是,像冷幼然这种人,若她真有别的心思,那么,她比那些明着坏的人,要可怕多了。”
“我知道。”宋语歌笑笑,“不过,就算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破坏我和慕南晟的关系。”
她和慕南晟之间,那么多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
她不信有谁能把他们之间破坏。
“反正,你最好防着点她,顺便再跟我表哥说一声,让他可别再跟冷幼然走太近了。”宁落落忧心忡忡地说。
不是她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而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林珊珊还没有找到,何远泽还没有醒,宁落落实在不希望,身边的人再出任何事。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表哥他心里肯定也有数。”
对慕南晟,宋语歌还是很有信心的。
……
冷幼然刚刚接到的是国内一个好友的电话。
去和那个好友见了一面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来到了医院。
她打听了一下,然后,来到了何远泽的病房。
她刚抬手敲了敲门,病房的门便被人打开,一脸忧愁的唐蓉走了出来。
看到她,唐蓉愣了一下:“你是……”
“您是何夫人吧?”冷幼然笑了笑,“我是冷幼然,慕南晟的朋友,之前跟何少也见过几次,这次过来看看他。”
回国之前,冷幼然就听说慕南晟的好兄弟何远泽出事了。
具体是什么事情她没听说,反正就知道何远泽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
她当年在出国之前跟何远泽有过几面之缘,虽然也没说上什么话,但是她既然回国了,就过来看一眼吧。
“原来如此。”唐蓉点点头,“进来吧。”
冷幼然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何远泽,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何少什么时候才能醒?”
“谁知道呢。”说起这个,唐蓉又开始抹眼泪,“医生说有可能是几个月,有可能是几年……”
冷幼然叹了口气:“真是命运弄人,何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还不都怪那个贱人!”唐蓉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认识了她,我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您说的是谁?”冷幼然好奇地问。
“林珊珊!这个小贱人,早知道,当初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她和远泽在一起!她仗着是慕太太的好朋友,勾搭我儿子……真是太可恨了!”
宋语歌的朋友?
原来如此……
冷幼然垂眸,道:“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何夫人您就别太伤心了。”
“你一定是个好孩子。”唐蓉拉着她的手,感叹道,“一看你就是个懂事的,要是远泽能跟你这样的孩子在一起,那我也不用操心了,他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冷幼然笑了笑:“何夫人,您过奖了,其实我小的时候也很让我妈头痛的。”
“小时候都不皮?可你现在这么落落大方,你妈妈一定很高兴。”
唐蓉越看冷幼然越喜欢,同时,一个大胆的念头也在她心里萌生。
冷幼然走后,唐蓉拿出手机来,给何岳打了个电话。
“喂?”
“你干嘛呢?”唐蓉问道。
“在处理新进那批药物的事。怎么了?”何岳的声音略显疲惫。
何远泽没出事的时候,家里的生意已经大部分都是他在照看着了。
现在他成了植物人,何岳不得不亲自上阵。
可他毕竟年纪大了,稍微劳累些,便会没什么精神。
“刚刚有个女孩子来看远泽了,说是朋友。”
“嗯。”
何岳皱了皱眉,这点小事,她打电话跟他说什么?
“我在想,要不然,我们找个女孩子跟远泽再结一次婚,冲冲喜吧?”唐蓉说,“我看刚刚那个女孩子就挺不错!”
“你说什么呢?”何岳啼笑皆非,“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冲喜这一套?再说了,远泽已经跟林珊珊……”
“别跟我提那个小贱人!”唐蓉打断她的话,“要不是她,我儿子现在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她还想当我儿媳妇,做梦吧!”
“虽然他们两个婚礼没办成,但是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何岳无奈地道,“他们两人现在就是夫妻。”
“但是,林珊珊现在不是已经失踪了吗?”唐蓉冷着脸说,“她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我们找个人跟远泽结婚冲喜,没准他就醒过来了呢!”
“行了,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现在都是讲科学的年代了,什么冲喜不冲喜的!挂了。”
何岳不由分说便挂断了电话,可是,唐蓉依旧没有死心。
她不想看着儿子继续躺在这里了,不管是科学还是迷信,不管什么方法,她总得试一试才行。
出了医院,冷幼然有些失落。
她本以为,或许能在这里见到慕南晟的。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这个时间,慕南晟肯定正在公司。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去找他一起吃个午饭吧。
回国之后他帮了她这么多,她总得感谢一下才是。
冷幼然打车来到慕氏集团,走进去,跟前台说她要找慕南晟。
前台打量了她一眼:“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慕南晟的朋友。”冷幼然笑着说。
大概是她那张脸太人畜无害了,实在是不像那种故意跟慕南晟套近乎的女人,所以前台也没刁难她,只是说:“没有预约的话,我是不能直接让你上去的,这样吧,我给余克助理打个电话。”
余克接到电话之后,便下来了。
他一听前台的描述,就知道是冷幼然。
只是,这女人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