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o型血?
席邓莎是o型血,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朱学海怎么就能通过这个,来确定他和宋语歌的血型一样?
“我和产妇的血型一样,所以,我来给她输血吧!”朱学海坚定地说。
护士点头:“好,你跟我来。”
“不行!”朱子盈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反对,“我不允许!”
“盈盈,你闹什么?”朱学海呵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没闹!爹地,你忘了吗,你前一段时间才刚捐过骨髓啊!”朱子盈抹着眼泪说。
她不是不担心宋语歌。
但,她也不能拿自己爹地的身体开玩笑。
“什么?你刚捐过骨髓?”护士严肃地问,“那可不行!这次要抽的量可不少,你至少得半年以后才能献血!”
朱学海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都快哭了:“可是,语歌怎么办?她怎么办?”
“爹地,我和你的血型,是一样的啊!”朱子盈突然想起了这个,“这么说,我和语歌的血型也一样,既然这样,那我去抽血!”
朱学海很是心疼,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她们是姐妹,理应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朱学海相信,如果今天换做是宋语歌,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朱子盈献血的。
“好,那你快跟我来吧!”
现在的情况耽误不得,护士急匆匆地带着朱子盈离开了。
众人之中,傅承修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朱学海刚刚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母亲是o型血,女儿的血型会和父亲相同。
他问确定了席邓莎是o型,就可以确定他自己和宋语歌血型相同了……这不就说明,宋语歌是他和席邓莎的女儿吗?
他听说过,朱学海曾经和席邓莎有过一段,席景明就是他们二人的孩子,也知道他们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蕊蕊。
宋语歌……就是蕊蕊?
傅承修觉得不敢相信,她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们这一帮人,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朱学海和席邓莎肯定心里已经清楚了,那……慕南晟呢?他知道吗?
宋语歌还在手术室里面,宁落落和其他几个女人都不停地抹眼泪,傅承修心乱如麻。
景战的双拳,一直紧紧地握着。
宋语歌生孩子,只有丈夫才可以进去陪同,如果换做是别的事情,他早就嫉妒疯了。
可是现在,他没有嫉妒。
他只是在心底祈祷着,希望宋语歌和孩子能够没事。
如果他们能没事,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朱子盈果然和宋语歌血型相同,她让护士抽了很多血,整个人都虚脱了,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朱学海就守在床边,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朱学海说。
“爹地。”朱子盈虚弱地开口,“你告诉我,你和宋语歌,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换做是以前,朱子盈会觉得,朱学海看上宋语歌了。
可是现在,朱学海明显和从前不一样。
而且,宋语歌又是慕南晟的老婆。
朱学海就算再荒唐,他也不会对慕南晟的老婆有什么心思。
更何况,朱学海对宋语歌,更像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朱学海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又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认识的关系罢了。”
“刚刚,我听到你跟席邓莎说的话,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现在,我好像明白什么了。”朱子盈说,“宋语歌,难道就是你和席邓莎的女儿?”
朱学海的心紧了紧。
刚刚他一门心思都在宋语歌身上,根本顾忌不了那么多。
他和席邓莎说的话,只要稍微一推敲,就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答应过慕南晟,不能告诉别人。
在慕南晟同意前,无论别人猜到了什么,他都不能承认。
“你这孩子,怎么抽了点血,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朱学海强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也没烧糊涂啊。”
朱子盈紧紧地盯着他。
她看得出来,朱学海在心虚。
就算他伪装得再好,可是,他们毕竟是父女,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莫非,宋语歌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宁落落冲了进来,她连门都顾不上敲了,兴奋地说:“生了!生了!”
“真的?”父女俩大喜过望。
“生了个什么玩意儿?”朱学海问。
“爹地!你这问的是什么话。”朱子盈哭笑不得。
“是个男孩!大胖小子!”宁落落笑眯眯地说,“我不跟你们说了啊,我要去看我的小侄子了。”
说完,宁落落就跑开了。
朱学海兴奋地搓搓手,他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外孙。
可是,朱子盈刚抽完血,还躺在这里,虚弱得很。
他还想留在这儿陪她。
一时间,朱学海进退两难。
“爹地!你还等什么呢?”朱子盈催促道,“快过去看看呀!帮我拍照片!我现在实在没力气过去,你赶紧去呀!”
“可是,你一个人……”
“哎呦,我又不是生病,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你快点去帮我拍照,我也要看孩子!”
朱学海听她这么说,只好走了出去,又让一直等在门外的手下照顾好朱子盈后,这才急匆匆地向宋语歌那边赶去。
宋语歌实在太累,孩子一生下来,她就昏睡过去了。
孩子虽然是早产的,但是还算健康,医生说只要以后加强营养,及时哺乳,就没有什么问题。
很多人都围在孩子旁边,一脸的兴奋。
赵嘉敏和席邓莎格外高兴,毕竟她们两个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外婆。
“我的大孙砸!”赵嘉敏开心得就差手舞足蹈了,“瞧这小脸儿!肉嘟嘟的,以后一定是个有福气的!”
所有人都想,慕南晟的孩子,能没有福气吗?
但是慕南晟却没有在看自己儿子,此刻,他就守在宋语歌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心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