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沈家会如何不放过我们?”慕南晟冷冷地问。
沈越不用想都知道慕南晟这话里究竟有多少讽刺。
沈家又如何能和慕家相提并论?
就拿他来说,连给慕南晟提鞋都不配。
“我,我……”沈越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时林助理抬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肩膀上:“给我好好说话!”
沈越痛得直冒冷汗,可是当着慕南晟的面又不敢再哀嚎了,只能不停地说:“我错了,慕先生,饶了我吧,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林助理蹲下身,邪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我,我错在……”沈越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头皮发麻,却也只能强撑着说:“我错在不该鬼迷心窍,竟然敢对慕太太,对慕太太……”
话还没说完,林助理就已经往他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越疼得呲牙咧嘴,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在原地瑟瑟发抖。
“说啊!继续说!”林助理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忍不住又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沈越都快哭了。
他知道今天是把慕南晟给得罪透了,可是之所以会得罪到他,不就是因为宋语歌么?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原本沈越就怕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现在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不记得你对林小姐做了什么?”
林助理又是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沈越的嘴角都已经沁出了血丝,他总算明白慕南晟这是也要给林珊珊出气,连忙痛哭流涕地说:“慕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个畜生,我对给慕太太还有林小姐磕头道歉,任凭她们处置!”
他知道宋语歌和林珊珊现在一定恨极了他。
但是他宁愿落到那两个女人手里,都不想落到慕南晟手里!
慕南晟仍然是冷冷地看着他,林助理打够了,起身去向慕南晟请示:“慕先生,要怎么处置他?”
闻言,沈越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脸哀求地看着慕南晟,却只听到慕南晟的薄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废了。”
一瞬间,沈越如同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慕先生!慕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沈越痛苦地哀嚎,见慕南晟并不理他,甚至还转过身,顿时就发了狂:“慕南晟!我告诉你,我可是沈家的独苗,你难道就不怕沈家的报复?我知道沈家现在斗不过,但是你要是真的敢动我,我爸妈就算拼了老命……啊!”
他感觉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人强行扒了下去,而他被两个大汉强行摁着,动弹不得。
林助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看在沈越的眼里,万分阴森。
而林助理的嘴角,也挂着阴森森的笑。
他本就跟着慕南晟经历过了血溅杀伐,骨子里已经染上了狠戾。
只不过他的性子还是有些温文尔雅而已,平时也喜欢以温和的形象示人。
但是如果需要他放血的话,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啊,放开我,放开我!”沈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匕首,面如死灰,心里一片绝望。
随着沈越一声凄厉的惨叫,空气里,似乎渐渐开始弥漫起了血腥味。
慕南晟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没有回头,直接迈步离开。
林助理站起身,满意地看着沈越痛得说不出话的模样,接过一个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好久没用了,没想到还是这么锋利。”
说着,他瞥了沈越一眼,又对旁边的几个男人说:“他,就赏给你们了。”
他这话一说完,几个男人眼底都露出了兴奋的光。
沈越则是一脸茫然。
把他赏给这几个男人,什么意思?
他当然不知道,这几个男人是林助理特意从慕南晟的手下里挑出来的,他们都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
沈越的外形还是不错的。
虽然刚刚失去了男性的象征,不过在这几个男人眼里,还是很诱人的。
林助理刚走出别墅,就听到里面响起了沈越痛苦的惨叫声,还有几个男人兴奋的吼声。
他走到车子旁边,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又对已经坐在后排的慕南晟报告:“慕先生,都处理好了。”
“嗯。”慕南晟淡淡地应了一声。
其实他本不必亲自过来的。
可是一想到宋语歌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他就一阵怒火中烧。
所以他必须要亲自过来把沈越打入地狱。
至于沈家,呵……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回医院吧。”
“是。”
宋语歌其实睡得并不安稳,所以没睡太久就醒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就听见那人轻声说:“表嫂,你醒了?”
“嗯。”宋语歌应了一声,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宁落落。
“你怎么来了?”她用双臂撑着身体想从床上坐起来。
宁落落见状连忙上前帮忙让她坐起来,又拿了个枕头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
“我听说你来了医院,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遇到表哥了,他说如果你醒了,让我告诉你,他去办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嗯,我知道了。”宋语歌点点头,心里却因为慕南晟不在身边而略微有些失落。
不过,他一直都是很忙的,作为他的妻子,她要理解他才行。
而且,也要慢慢地让自己变得强大一些,争取能够帮上他的忙。
“表嫂,你没事了吧?”宁落落看着她,忧心忡忡地问。
在知道宋语歌和林珊珊被沈越给带走了之后,其实慕家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其实不乏一些很难听的猜测。
不过她知道,这些话,不能让宋语歌知道。
有慕南晟在,应该不会传到宋语歌耳朵里吧?
“我没事,你放心吧。”宋语歌笑着说,“本来我就没什么事,只是那个时候太着急害怕,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宁落落松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轻轻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