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明泽也没功夫指摘她什么,他捏着赵小棠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他一脸居高临下的冰冷语气看着她说,“你最好保证自己口风比较紧,否则,你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你绝对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赵小棠毫不畏惧他的威胁,她有些心猿意马。主要是费明泽的身材清俊有型,且因为经常健身的缘故,肌肉线条结实,平日里穿着衣服还算“犹抱琵琶半遮面”。
此时两只手抱着他的腰身,下面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就暴露无遗。赵小棠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棵挺拔、遒劲的迎客松。那种和男性荷尔蒙面对面,且被压迫、被诱惑的感觉,那就妙不可言了。
赵小棠可没什么定力,并且早就对费明泽怀着不良的心思,这个时候男色当头,她很难保持冷静,心口狂跳不止,且有些呼吸不畅,就这么轻而易举陷入了这种荷尔蒙的陷阱。
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在费明泽身后环绕起来,于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就跟一对陷入热恋的男女在卿卿我我。
其他人见状,只能从好远的地方绕开。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人虽然躲得远远的,眼神却像是长在了当事人身上。
费明泽警告完赵小棠,这才把人放开,他整理一下衣着,气定神闲开口,“你既然在不凡娱乐,最好是安分守己。上一次的亏,你还没有吃够?”
赵小棠心里不舒服,主要是费明泽这样的社会精英、优质男性、钻石王老五,这是多少女人心心念念的对象,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喜欢鹿子初?
赵小棠得不到的人,也不会眼巴巴看着其他人得到!再说,事在人为。哪怕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行,她就不信费氏集团的女主人,她没有指望。
既然人已经不做它想了,也就没必要在费明泽面前苦心经营完美人设了。她只能让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和手段。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既然女一号没有指望,女二号总不为过吧。我都答应和鹿子初约会了,费学长就不奖励我一下?”
“呵,你不说还好,你以为说了,我就会更感激你一点?”
“那……您是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去?总该给我一句痛快话,否则总是让我猜,我可猜不来。”
费明泽冷起脸,没搭理她。
“那我要是不去的话,该有什么理由才能让我狠心不去呢?要不就换费学长——”赵小棠说着,又想要扑上去。
费明泽闪身而过,“女二号是你的了。”
说完,大步流星而去。再也不想多留半分钟。
赵小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
费明泽,费太太这个头衔,只能是我赵小棠的!
***
费明泽走下电梯,刚来到一楼门厅,就看到鹿子初在哐哐撞着玻璃旋转门。
周围人要么捂着嘴在发笑,要么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嘴角抽搐一下,深吸一口气,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来到了鹿子初面前。
“子初?”
鹿子初回头看他,还是满脸傻笑,看到他笑得比太阳花还灿烂,“费明泽。”
“头不疼吗?”
“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值低一点儿。”
费明泽摸了摸他的额头,那里已经一片淤青,鼓了大包,他看的有些心疼,“都肿了。”
“可是心情值还有700多。”
费明泽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只能哄着人问,“太高有什么副作用呢?”
“一直笑,停不下来。我脸都僵了。”
费明泽拉过他的手,将人圈在怀里,伸出温热的手指揉了揉他的脸,然后凑过去,吹了吹他的额头。跟哄一个摔了跤的孩子一般。
那里,鹿子初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跟得了高血压的病人一样,他瞬间受不了了,立刻从费明泽怀里挣脱出来,摆着手说,“你别离我太近。”
“又怎么了?”费明泽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鹿子初嘎嘎乱笑,像一只欢快的鸭子。
达·芬奇,得!你刚才的墙白撞了。
费明泽看着鹿子初,叹了一口气,“走吧,今天太晚了。我还要赶飞机。”
鹿子初与他并肩出门,走了两步,他有话想要问他,一回头,眼神冷不丁看到了费明泽的衬衣上。
在他胸前的衣襟上,那里有一个刺眼的口红印。
是赵小棠?
他们刚才在一起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你侬我侬,耳鬓厮磨。
一想到这里,鹿子初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又酸又苦,还有些自怜的哀伤。
达·芬奇,哦!天哪。你看,心情值瞬间跌了下来,跟自由落体运动一样。比来的时候还要糟。
费明泽开车来到了机场,他要坐夜里的航班回龙城。明天还要上班。
他拿着身份证去换登机牌,然后让鹿子初坐在候机大厅的休息室,他前去客服中心借了碘伏和棉签。
鹿子初的头发被他扒拉上去,他一只手按着,一只手给他抹了抹碘伏。
一边做,一边叮嘱,“没破皮,但是很肿,都是淤青。回去以后抹点红花油,然后好好揉一揉。”
鹿子初淡淡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
“家里有吗?”
鹿子初猛然回神,“什么?”
“我是说红花油。”
“我……忘记了。”
这种小事,鹿子初记不得。他平时都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生活自理能力为零。是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人。
“那我让山月买了以后给你送去。”
鹿子初赌气开口,“那你是不是再让他给我揉一揉?”
费明泽听出来了,他带了怒气,但是他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以前,你一直说我对你不好。”
“岂止是不好,而是很坏,坏的令人发指。”
“现在我对你好不行吗?”
“那你问过我需不需要你对我好吗?”
“所以你的答案呢?”
鹿子初扭头不看他,语气带着些委屈和难过,“我不需要!费明泽,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而有些事情过不去就是过不去,补偿不来。”
既然上天注定你不是我的,那么你的好就不是糖,而是毒药。等到你离开的时候,也就是我毒发身亡的一刻。
所以,片刻的温存,不要也罢。
鹿子初说完,再也不看费明泽,大步流星而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鹿子初几乎把自己贡献给了公司。每天都在加班,甚至周末也是。一周七天,每天十二个小时。
他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能无暇他顾。
半个月以后,顾寒竹的电话来了。
江安然明天就要结婚,她要和鹿子初一起前往龙城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