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暴跳如雷,“愚人节快乐。费明泽,你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整蛊游戏。我已经好几年不过愚人节了。”
“愚人节?”
“不过你现在演技越来越好了,刚才我竟然差点儿信了。回头我要去问一问奥斯卡组委会,小金人奖杯卖不卖,卖的话我一定送你一个,不管它有多贵。”
费明泽听了鹿子初的话,拿起来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果然是四月一号。
真心话遇到大冒险完败?不,那是没有遇见愚人节。
自己真是一点儿没有计划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环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刚心烦意乱拿起手机,他的手机响了,与此同时,鹿子初的手机也响了。
两个人分别拿起来去看。
是上的群发消息,点开以后是一张结婚照,下面附带着结婚邀请。
三秒钟以后两个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这一刻,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恐惧不安清晰可见。
达·芬奇,愚人节大礼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完全都是惊吓好吗?
鹿子初与费明泽不约而同开始打电话。
“妈,你多大人了,还过愚人节。这照片p的挺像一回事的——你不过愚人节?你不过愚人节给我开这种玩笑?什么不是玩笑?我都要笑死了好吗?哎,我自己亲妈要结婚,嫁的人还是我身边好朋友的爹——”
费明泽也很心塞,“喂,爸。你搞什么啊?真的要和萧阿姨结婚?”
费景文,“你没有办法让他上咱们家的户口本,我有。”
“我——”
“你没有办法因为他叫你萧阿姨一声妈,我还有。”
费明泽,“……”
“怎么样,儿子。在你还没有搞定人家之前,我已经搞定了人家的妈。姜还是老的辣,你不服气也不行。”
“你是来给我上课的吗?”
“我是给你伤口上撒盐的。”
“你再这么说我挂电话了。”
“行了啊。以前我也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眼下你也有着落了,我也该给自己打算一下了。我若是找了其他人,你这小子估计以后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可你萧阿姨不一样,你肯定上赶着叫妈。
“再说,这婆媳关系素来难相处,后妈和男儿媳之间那就更难以调和了。所以,还是亲妈好。你说是不是?”
“真难为你为了你儿子的终身幸福,竟然牺牲至此。”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和你萧阿姨也是真心相爱的。哈哈。”
费明泽更加心塞挂了电话。这一瞬间的感觉就像得了心肌梗塞一样。
鹿子初还在啰嗦,相比于费明泽的淡定,他明显反应过激,半天难以回神。
挂了电话以后,这件事情余波犹存。
剧情怎么越走越歪?
鹿子初当然不会忘记,他过年的时候还和萧玉书说过,让她给自己找一个后爸,最好是个大款儿,让自己也体验一次富二代的感觉。
眼下,这明显是要一块金子,砸下来一座金山啊。这费景文那可是大佬中的大佬。岂止只是一个大款儿?
再说,他前几天不是还想过和费明泽成为一家人吗?他想要寻求一个长久且稳定的关系,这萧玉书和费景文一成婚,这两个人可就成了异父异母的兄弟了。
关系自然更进一步。
只是,鹿子初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里的感觉,半是安心,半是别扭。
他不知道这种别扭是什么原因。
似乎是这种关系有些错位,让他有几分心理落差。可是这种错到底错在哪儿了呢?他眼下还不得而知。
好几分钟以后他才从这件晴天霹雳当中缓和过来,看着费明泽试探着叫了一句,“哥?”
费明泽没好气丢了自己的手机,只听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他刚用了半年的最新款的苹果机屏幕碎成了渣,他的悲伤更加逆流成河,大吼一声,“谁是你哥!别给我套近乎。”
他这个过激的反应让鹿子初无比不满意。他觉得,若是平常,费明泽巴不得有这么一个十足的理由,爬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逼着自己叫哥。自己还是有点儿眼力劲儿,主动讨好吧。可是他怎么是这种表情?
是觉得萧玉书配不上他爸费景文吗?
鹿子初觉得,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他心里无比不舒服。冷起脸不理他,开始刷牙洗脸,准备上班。
费明泽当然不是看低了萧玉书的出身,他只是在生气,生鹿子初的气,生他这么久就是不开窍的气。
再说,他怎么可能看不起萧玉书?他毕竟都有了把他收到家里的心思。怎么能看不起未来的丈母娘呢?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这件事情虽然有些突然,可是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接受的更加感激涕零。再怎么说,他爹也是他的神助攻。
这鹿子初的亲妈都被费景文娶回家了,这鹿子初就是不要自己,也不可能不要他妈。
这是肯定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庙都建在他们费家大院了,鹿子初这个和尚敢不回来念经?再说,经过昨天那回事,他不怕把人坑蒙拐骗不到家,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这么一想,终于不那么心烦意乱了。
鹿子初自从出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连车都不想开。在路上数次有发生车祸的可能。
来到公司一上午也是如此,总是提不起精神。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还想着又要吃外卖,就收到了费明泽的语音通话,让他下来吃饭。
原本早上生的气多少消了下去几分。他忍不住想,若自己是费明泽,他爸突然给自己找一个后妈,他也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神。
达·芬奇,我发现你现在大有进步。
什么?
竟然学会了换位思考,主动给我的天菜开脱罪行。
鹿子初听他这么一说,不吭声了。可他不能否认,他说的对。
以前的鹿子初多心高气傲,不肯服输啊。吵架也要分出高低,并且死不认错,绝不道歉。
就像很久——呃,对,上辈子他说过的,我不是不能服软,只是你不是那个能够让我服软的人罢了。
可什么时候,费明泽竟然接替了这个重任,不动声色成为了那个让他服软的人呢?
鹿子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达·芬奇在斗地主的牌局上还不忘给自己添堵,他真是太敬业了,fg不要随便立,将来有一天肯定会打脸。
鹿子初来到街边。
这一次,费明泽果然没有开他的红色法拉利,他开了他的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而他也听了他的话,戴了口罩。
可是他还不如不戴。自从奇迹传媒公司搬到了这里,楼下总有蹲守的狗仔。这下看到他这么一身,别说他的那一群小迷妹了,就是狗仔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哪个娱乐圈的小鲜肉。
镜头已经明目张胆了。
鹿子初扶额,无比汗颜,看了一眼街头颇为壮观的一行人,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费明泽一脸茫然问了,“怎么了?我没开我的法拉利。也听你的话戴口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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