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明泽与他心有灵犀,“你是我的香飘飘。”
“明明是人家优乐美的广告词。请不要乱入。”
“你的广告词也说错了。”
“原来我只是你的奶茶啊?”
“这样我就可以——”
鹿子初接话,“把你捧在手心里了。”
费明泽笑着点头,然后侧脸,他的距离与鹿子初太近了,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在鹿子初耳畔开口,就是唇也是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的脸颊,嗓音低沉,无比有磁性,也非常撩人,“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达·芬奇,哦,这个是旺仔牛奶的。
鹿子初立刻在想入非非,不知道为什么,费明泽一用这种嗓音说话,他总能往一个充满颜色的地方想去。这么想的时候,鹿子初的耳尖立刻红了。
刚才是被冻的,这一次是羞涩?
哦,他怎么会有这么一种不合时宜的情绪产生出来?
好在他围着围巾,估计费明泽也看不到。
一杯奶茶喝的心不在焉,不过好在已经轮到了两个人,于是登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启动。
鹿子初看着窗外,“你知道摩天轮的寓意吗?”
“我可不看这种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书。”
“那你和人坐过摩天轮吗?”
“正在进行时。”
“我也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是和你一起坐。”
“和我一起坐就这么不开心吗?”
“摩天轮是和爱情有关的好吧?我们之间有吗?”
“你又忘了自己今天的身份。”
“我只是临时客串,请不要将剧本和人生混为一谈。”
费明泽不说话了,他拿出了手机,在三剑客群里问,“有谁知道摩天轮的爱情故事?”
杜若飞,“少爷,你在哪里?”
“摩天轮上。”
“一个人?”
“怎么可能。”
关山月,“若是一个人在情人节的时候去坐摩天轮,我想我会打开车门跳下去。”
“请说一些有用的。”
关山月,“据说坐在摩天轮上,你的运气会随着它的升高而升高。等到下来的时候遇上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的命中注定。所以,摩天轮可是脱单的神兵利器。”
杜若飞,“网上还说,一起坐过摩天轮的情侣注定会分手,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他们就会永远相爱。”
关山月,“少爷这是要脱单的节奏?”
杜若飞,“第一步总是很困难的,不过少爷是谁?肯定天下无敌。”
关山月,“还有人是您搞不定的吗?难道您不是总被倒追那个吗?”
杜若飞,“请把准少夫人的照片发来,先给我们过过眼瘾。”
杜若飞,“对。”
费明泽,“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
杜若飞,“嗯??”
费明泽,“哪怕我一进再进,那个人也是一逃再逃。”
杜若飞,“凭我们家少爷,什么人搞不定?”
费明泽也想不通。
凭借自己,什么人搞不定?
难道就因为对象是鹿子初?
想到这里他关上手机,抬眼看他。
鹿子初怀里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他在伸出指头数着。
“你在干吗呢?”
“数一数一共多少朵?”
“多少?”
“九十九朵。”鹿子初说,“我觉得应该分开卖掉,一支十块钱就好。这样门票钱就赚回来了。”
“这么不喜欢玫瑰花吗?”
“确实不喜欢。”
“为什么?”
“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就是红玫瑰,有心理阴影。”
那个时候,他为江图南挡了一刀,住半个月医院。他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拿的就是红玫瑰。
其实,这倒不是江图南对他有意思,而是他一个大直男,压根没有送过其他人鲜花。也就没有经验,完全不知道玫瑰花用来探望病人不是十分应景。
费明泽冷冷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摩天轮又一次升到了最高点。第一次的时候,他和杜若飞他们聊天,错过了。
费明泽看到不远处好几个车厢里,一对一对情侣在接吻。
看来,那个说辞让大家中毒很深。
鹿子初也看到了,于是眼睛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因为无论是看其他人还是看费明泽,都是很局促的一件事,于是眼神慌乱,四处游弋。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听到费明泽说,“子初?”
他下意识抬头看他,然后就懵了。因为他的吻不由分说落了下来。
他的吻很热切,且又带了几分怨气一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像是一个强盗,准备将他洗劫一空。
鹿子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被气氛感染了?下意识竟然是闭上了眼睛。
反应过来的时候,费明泽的舌尖已经攻城掠地侵袭而来,鹿子初节节败退。
鹿子初在想,自己是该甩他一耳光?然后再恼羞成怒配上一句台词,“流氓!”
这会不会太女气了。还是该踹他一脚?同时大吼一声,“给老子混蛋!”
这应该多了几分男人味儿吧?可是否太不仗义了?毕竟这个时候自己还是有些……嗯,有些情不自禁的。已经享受了这个过程了,总不能再厚着脸皮拿着原因前去咄咄逼人。
亦或是咬他一口?这会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暧昧了,根本不像是惩罚,而是**?
心跳加快,像是要破壁而出。
气息紊乱,似要昏厥过去。
这种感觉是新奇的,且史无前例。
每一个细胞像是被激活一样,在欢呼雀跃,在手舞足蹈。
像是过了一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鹿子初七荤八素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把费明泽推开了。他用手背掩着唇,口中尽是他的清冷气息。
费明泽抹了抹嘴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是充满着媚气的,像是被九尾狐附了身,无比有风尘味,“哎,至于吗?又不是没吻过你。还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
鹿子初连看都不敢看他,神色是慌乱且不安的。他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却不知道究竟放出了什么。
这种感觉无比提心吊胆。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霓虹璀璨。
香港有着无可比拟的夜景。两个人却没有欣赏的心思,一前一后走下摩天轮。
费明泽大步流星走在前面,鹿子初浑浑噩噩跟在后面。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牵住了他的手。
鹿子初像是一台处理了太多数据而卡死的电脑。整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回到下榻的酒店,坐在楼下的餐厅。
海鲜大餐也是食不知味的。费明泽似乎心情大好,叫来领班认真看了菜单,餐前酒很快被送来,他端着自己的,对着鹿子初示意,“不喝一杯庆祝一下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不。我觉得这不是情人节。”
“那是什么?”
“愚人节。”鹿子初拿起自己的酒,没有与费明泽碰杯,而是一饮而尽,“这个愚人节的节目糟透了。一点儿都不好笑。”
费明泽有些无奈,没有说话,起身离席而去。
片刻后回来,领班已经开始上菜。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费明泽不再说话,鹿子初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改变气氛。
原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似是而非的,很多事情耐不住仔细琢磨。一琢磨就更加让人左右为难,看不清真相。
最后上了甜点,是黑森林蛋糕。
鹿子初已经没有食欲了。
费明泽说,“尝一口吧。这里甜点师傅的招牌。”
鹿子初切了一小块尝了尝。
费明泽又别有深意说,“一定要慢慢品尝。别吃太快。”
鹿子初觉得口味不错,于是又吃了几口。
就在刚要放下叉子的时候,突然觉得口中一凉,牙齿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快把牙齿硌掉了一块。
这种感觉,真是酸爽到了天际。
鹿子初吐了出来,看到那东西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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