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一看到人,不需要多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唐念披上,然后将她揽到怀里,“别害怕了。那些人走了。”
唐念突然得了这般温暖的怀抱,立刻放声大哭。
鹿子初在外面听到了,再也等不及了,立刻跑了进来,和宁微一起将人扶了起来,刚要问一些什么,唐念却双眼一翻,昏迷过去。
两个人有些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就要把人送医院,费明泽来了,一看三个人,不敢耽搁,把唐念从鹿子初手里接了过来,“你腿上有伤,自己都站不稳,别说抱着别人了。”
于是将人放在车上,众人驱车来到最近的医院。
在急诊室做了初步的检查,并且询问了病人的基本情况。几个人原本都不熟络,只鹿子初还能说出一些她腹泻的三言两语。
十分钟以后,医生下了诊断证明,“减肥药服用过多,导致的腹泻。腹泻又造成脱水。后合并伤寒,人就挺不住,休克了。”
唐念被推回病房,接受进一步的观察。
鹿子初与费明泽前去缴费。回病房的时候,宁微在照看着。
鹿子初劝她,“这么晚了,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宁微不以为然,“照顾一个女孩子,你们哪里有我方便?”
鹿子初也知道这话。只是觉得这事交给宁微有些太不客气了,也就让人误解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走的太快,也让对方对他有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定位。
还没等鹿子初想好说辞,费明泽先开口了,“那就有劳宁小姐了。我会给你的经纪人请假的。”
“好。”
“试镜一事我已经和导演商量过了。初步定在后天上午,就在我们公司的休息室。”
“好。我会好好准备的。”
两个人一起回了。
路上的时候,鹿子初问,“女二号不是给了你们公司吗?怎么又突然让人试戏了?”
“原来卓不凡准备给赵小棠的。她也很在意这个角色。”
若是以前,给了也就给了,鹿子初并不会多说什么,可今天,赵小棠两次踩了他的底线。
第一次是这么对待一个圈子里的后辈,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她这般不留情面,咄咄逼人。再怎么说,唐念到底是跟着自己来的。她为难她,也是在打他鹿子初的脸面。
第二次是让宁微难堪。这也罢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可是,她竟然连自己都挤兑上了。
那二手的人,不就是贬低自己吗?她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呢?由此可见,他鹿子初在她心里,那是不值半毛钱的。
他虽然不至于前去当面对质,让彼此闹得难堪。可不代表这话没有招惹到他。
他是如此耿耿于怀,如鲠在喉。
“那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她艺德不够,真是把她捧到高位,也恐怕会摔得更惨。我也就犯不着让卓尔娱乐跟着一起冒险。”
“你们公司里的一哥是白鹿。一姐是谁?”
“一姐是宋妍。她现在已经三十四岁,早过了一个女演员的黄金年龄,不该继续演一些装嫩的角色。她一直考虑转型,公司也很支持。所以她的路线会有一个改变,逐渐往青衣上偏移。”
“准备让谁填补空缺?”
“我们公司的小花就有十几个。今年已经出道的练习生还有七八个。准备先侧重培养三四个,看看接下来的市场认可度。”
“如果有赵小棠的话,请把她换掉。”
“换谁?宁微?”
鹿子初默认了。
这一次,费明泽更直接了一些,“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男人不都是这副德行么?”
那边费明泽的脸色立刻变了,人也不出声了。
“赵小棠的戏我都看了。她的演技主要是看角色与本人的契合度。遇到和她本人契合度较高的,演的就ok。
“若是反差极大的,演技就挺让人着急的。这也导致了她的戏路很窄。其他的不说,就说《谁主沉浮》的女二号她拿不下来。”
“剧本我已经大致从头看到了尾。女二号云檀,前期是娇蛮任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
“因为爱而不得,被龙珠选为孵化的容器,是书中最大的反派,也是一切阴谋诡计的策划者之一。
“最后被所爱之人亲手杀害,死在爱人怀中。不仅让人又爱又恨,且是前后反差极大的角色,表演极具层次。以赵小棠的水平,确实撑不起来。”
“女一号又是顾寒竹。她演《简小姐》的时候就被女二号宁微压的死死的,真是让她和顾寒竹同框,更无反抗之力。”
“宁微若是女二号,和顾寒竹同框,和苏可染演对手戏,气场不会弱,戏也接得住。”
“我也是这话。投资3个多亿的大剧,我可不会让一个赵小棠给毁了。”
“所以呢?”
“不管试镜结果如何,我都希望她是女二的最佳人选。”
费明泽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你喜欢她?”“还行——”
“虚伪!”费明泽的语气很冷,语锋也是讥诮的,“酒店开过房的人,又故作疏远做什么?”
鹿子初没有说话。没由来的他有几分心虚。
看他没有说话,费明泽以为是自己中了心事,他理屈词穷了,于是更添烦闷与心伤。
其实,他是明白两个人目前为止还算清白,宁微已经说了的。不过看这势头,鹿子初常在这条叫做宁微的河边行走,早晚要湿鞋——不,是**。
而让他难受的倒不是自己有一个狼一样的对手。而是他的队友是猪一样的鹿子初。
他恨铁不成钢,恨爱不成佛,能够让他好好的来将他从苦海中捞起来,然后摆渡到对岸。
“好好的藏着掖着,是怕我知道吗?”
鹿子初觉得他莫名其妙了,“费明泽你很好笑自己不知道吗?我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又不是拍电视剧,需要在你这里备案?你是广电局附体了吧?”
“你——”费明泽张口结舌。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广电局附体了。而是自觉带入了鹿子初的恋人的角色,面对的是一个红杏出墙的三心二意者。可怜的是,他懵懂未知。
自己的伤心和吃醋,一切都是没有理由的,亦是没有底气的。
这才是最伤人的。
鹿子初看了他一眼,“再说,你不是和赵小棠也在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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