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少?”
“全款,就打了个折。4500万。子初,麻烦你把师傅们带过去把床组装一下放在主卧。我让中介等在小区门口,电话发你手机了,找不到人就打给他。”
“你都不货比三家的吗?”
“有小鹿同学,找的是性价比最高的,又是最合乎心意的。”
“你总该去看看房子,实地考察一下吧。”
“AR看房。”
“那真是不满意怎么办?”
“再买一套就好了。这么纠结干吗?”
鹿子初,“……”
达·芬奇,货比三家,不还是因为穷?
鹿子初泪流满面,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鹿子初带着师傅出门,然后把东西装上车,去了新买的小区。
中介一见到人,先围着鹿子初转了一圈,直呼神人。
鹿子初催促,“快点吧,哥们儿,师傅们大老远抬过来的。”
这里门禁严格,就是物业都是管家式的,一看到人就前来问好鞠躬。
听到鹿子初说出门牌号,立刻有人带了过去。
房子当真不错。
装修很有情调,是鹿子初喜欢的。
一层有客厅、厨房、卫生间、餐厅和客房。二层有两个卧室,客厅略小,还有书房。卧室很大,足足是鹿子初现在住的两倍,这还不包括一个衣帽间,还有独立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个巨大的浴缸,可以洗泡泡浴。
家具都是进口的咖啡色的北美橡木家具。简而不凡,和装修风格很协调。从沙发的颜色、头顶的吊灯、书房的书柜、客厅的餐桌,一切都无比赏心悦目。
鹿子初看了一眼,主卧次卧都不缺床,费明泽买的这张床又大,也就是书房还有一点儿地方放,只能放在那里。
这里的一切都跟全新一样,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要么,刚置办没多久,要么,上一任房主爱惜过了头。
租的房子到底没有归属感,还是买的房子能带来这种感觉。
物业小姑娘来找鹿子初登记房主信息,转交房卡、水卡,以及注意的事项。
最后又问鹿子初,乔迁新居的日期。
鹿子初回答说明天。
中介找他预约过户时间,以及未完成的信息。
鹿子初打电话问费明泽,“你的身份证号码?”
“过期了,还没找时间办。登记你的名字吧。算今年的生日礼物。”
“有谁送生日礼物是送几千万的房子吗?”
“有啊。我妈。”
“你几岁她都送你房子了?”
“十八岁。哎,你十八岁的时候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一块儿二十五克的金子。话说回来,你妈送你哪儿的房子啊?涨了还是跌了?”
“布拉格的一座哥特式城堡。”
鹿子初挂了电话。
达·芬奇,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这话,无比符合心境。
回去的时候,费明泽围着围裙在做菜。
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新买了一套豪宅的人,神色如常,像是去逛街,随手买的两根葱,一把香菜。
“你可真够慢的。长寿面都坨了。”
“你不去看看啊?”
“你不是去了,喜欢吗?”
“挺好的。”
“喜欢就好。”
“你住的,我喜欢有什么用?”
“你喜欢我就喜欢。”费明泽解下来围裙,“房子这东西,不是看它在哪里,长什么样子。而是看要和谁一起住。”
“我去住天桥底下,你也去吗?”
“可以啊。”
鹿子初无语,拿起筷子说,“本来还无所事事的,你这下可给我们找了这么大的事情来做。”
“什么?”
“搬家。下午的戏剧还是把票退了吧。”
“不要,搬家有山月和若飞,我已经通知过他们了。”
“这里还有大半年的租期呢。”
“那就空着呗。”
“你去住你新家,我住我家。”
“这里是家吗?哪一片瓦是你的?哪一块地板是你的?”
“你那里就是我的家吗?”
费明泽低头,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
达·芬奇,早晚都是。
什么?
——转载自费明泽。
鹿子初不说话了。
两个人开始吃饭。
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半了。
关山月和杜若飞来了。费明泽给两个人交代了事宜,就开车去看话剧。
剧场就在龙井天下旁边,看完以后,鹿子初想起里面的积分已经不少了,马上元月一号都该清零了,于是就想着去兑换一下。
他里面的积分不少,二分之一都是今年下半年贡献的,能够兑换不少东西。
两个人都拿不住,还是工作人员一起送出来的。无比引人侧目。
费明泽,“今天我又学到了一招。”
“什么?”
“积分换购。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神操作。不花钱就能领礼品。”
“你在一些高奢品牌店也没积过分吗?”“没有。”
“你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好像是。”
“不过费大少爷也惦记这仨瓜俩枣?这可是我一介穷人的发家致富之道。”
“不一样。不花钱就能拿东西,心情会好。”
“这倒是真的。”
来到Det餐厅的时候,果然已经布置好了。
三楼的VIP房间挂满了气球,还有生日蛋糕。
不过也没别人,只有顾寒竹和江图南。
顾寒竹巧笑嫣然,“我们的寿星终于来了。”
“没让你们久等吧?”
“能和江律一起等,也是我的荣幸。”
“能陪顾小姐,这才是我的荣幸。我可是听说你最近签了经纪公司,要去拍戏了。”
顾寒竹,“还不是子初——”
鹿子初咳嗽了几声。
顾寒竹看了一眼她,临场反应极快,“哦。有人慧眼识珠,签了我的经纪约。”
费明泽问,“不在律师界混了?”
“有江律在,着实混不下去了。所以,我还是先靠颜值吃几年饭吧。等到人老珠黄了,再用能力混饭。”
江图南说,“赶紧来拆礼物吧。”
鹿子初拿起一个礼盒来拆,撕开包装纸以后,里面是一只腕表,他看了看问,“谁的?”
江图南,“我的。”
“谁说的不买五万块钱以上的表?”
江图南卷起衣袖,“看吧。三万三的。”
“哟,真让我感激涕零啊。不过六年前的生日礼物你还欠着呢。我都怕自己今天一打开盒子,里面再是一张欠条。”
江图南笑了,“那恐怕我今天要被你五马分尸了。”
说着去打另一个盒子。
是一枚古董的领针,造型古朴,且别致,维多利亚的女王头像,象牙雕的,下面坠着珍珠流苏。
鹿子初拿出来立刻就别上了,“难为你还记得我惦记着这东西。”
“可不是么?当时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去逛古着店的时候一眼看上的。我们俩还差点打起来。”
鹿子初哭笑不得,“你再说下去,我看江图南也要打我了。”
费明泽,“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你想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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