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
“也有。”
“这可不像你,平日里不是挺雷厉风行的吗?”
“那我就说了。”米兰迪说,“其实是这样的,公司那里的房租到期了。物业已经在催了。若是十二月交不上,到了明年初就该赶人了。我们叶总——”
“那他怎么不来?”
“怕被你骂。”
“他怕被我骂,就派你一个小姑娘来说?真够精的。”
“鹿总是个绅士,可不会为难我一个女人。”
“你这高帽子给我戴上,我就是想,也张不开嘴了。”鹿子初按下电话,“凯因,你来一下。”
片刻后,肖凯因来了。
“咱们公司楼上,我记得空着的吧?”
“整个B区,八百平方都空着。”
“租金多少?”
“bo你忘了?就是那个破产的小公司,还欠着我们两百万的尾款没给。那个老总跑路以前说是当时签了五年合同,交了三年的钱。才租了不到半年公司就破产了,把合同押给我们,要我们转租出去,拿房租来抵账的。
“当时还有不少电脑、打印机等办公用品没来得及典卖,我们也都搬过来抵消尾款了。幸好我们下手及时,否则一张纸都拿不回来,都被那些要债的给抬走了。”
“哦。”鹿子初对米兰迪说,“听到了吗?”
米兰迪喜上眉梢,“好的。我们立刻就搬家。”
米兰迪走以后,鹿子初让肖凯因开车将自己和元宝送回了家。
每天,他都带着它一起上班。自从它在沙发上留下一排抓痕,并且把卫生间的抽纸撕了一地之后,鹿子初对二哈的拆家能力第一次有了深切的体会。
回家以后,把它从笼子里面放出来。它个头越来越大,再过一个月已经装不下了。
他有些头疼,总不至于要带着它一直上班吧?
刚换了鞋子,把元宝从笼子里放出来,电话就响了。
是视频通话,来自费明泽。
这是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通话。
鹿子初接了。
“我要看看宝宝。”
话没听完,鹿子初就把摄像头对准了元宝。
两个人又是一番心灵的交流,一个人温言细语,像是在安抚一个熊孩子,无比的好脾气。一条狗汪汪直叫,一半在诉苦,一半在抗争。
鹿子初无比鄙视。好像这两个人真能沟通一样。
费明泽,“你又怎么着元宝了?”
“这要你说啊。费大少爷听得懂狗语,我可不懂。”
“明天去了再收拾你。”
“不是都说了别来回折腾了。”
“我要去看宝宝,谁看你?”
“那个……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派——那个,我亲自去接你。”
“明天下午四点。”
“你礼物带了吗?没带趁早别来。”
“你强盗啊?”
“对,我不仅劫财,还准备劫色。”
次日下午四点,鹿子初接到了费明泽。一上车,他就开始刷剧。
鹿子初看到他在看《且放白鹿青崖间》,“你怎么也在看这部剧?”
“闲来无事,放松一下。”
“可惜没有女主角让你来养眼。”
“耽改剧,要什么女主?”
“耽改?”
“原着小说就是纯爱文。”
鹿子初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是白鹿和李青涯之间在风花雪月?!”
“为了过审,改成了社会主义兄弟情。”
“你没骗我?”
“你都没发现吗?”
“真没有看出来两个人是一对儿。”
“导演总在暗戳戳发糖,亏你还说刷了五遍,这都没发现。”
“啊,老天,我到底粉了一个什么鬼?”
这个时候,费明泽手机上又有信息发来,他点开去看。
是上的消息,上面是一张秀场图,费明泽刚打开,鹿子初就把手机拿了过去。
那是一个模特,穿着一件淡绯色青底撒花裙。整条裙子以青纱为主,绯色纱为辅,层层叠叠,又仙又梦幻。裙角绣了细碎的茉莉花枝做为点缀。设计简洁,朴素雅致。奢而不华。
鹿子初一看,就移不开眼神了。
“怎么了?”
“太仙了,这裙子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费明泽,“……”
“你哪儿来的?”
“你喜欢的话,我给你买下来。”
“买下来我一个男的也穿不上。”
“你还知道你是男的啊?”
“别打岔。到底哪儿来的?”
“这是一个华裔设计师的秀场图,邀请我去看秀的。我对这个可不感兴趣,准备推了的。”
“米兰时装周的?”
“嗯。”
“设计师叫什么?”
“Vivian。祖籍是香港的。”
鹿子初立刻百度了Vivian。
百科上不仅有这个设计师的照片,个人简介,和一些设计图的展示。
鹿子初看了以后,恨不得自己是个女的,将那些裙子都上身一遍。所以若真是女人,会更加为之疯狂。鹿子初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若是用在《谁主沉浮》的拍摄之上,那就更加吸睛了。
这个设计师的设计用的是国风和现代感的结合,走的是朴素雅致的风格,用的是大火的古典色系,还有古老的织金、刺绣工艺,总体上也借用了唐宋时期衣服的款式,同时又做了改变。
现在女明星穿着走秀、出席典礼可以,用在仙侠神话剧上也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他立刻把车拐了回去。
费明泽,“你干吗?”
“买飞米兰的机票。”
“五天后的。”
“你怎么不早说?”
“你这话就好像问过我一样。”
鹿子初不说话了。开车回到租住的公寓楼下,然后带着费明泽七拐八拐,去了一家商场里的麻辣烫店。
费明泽坐在桌子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无比生无可恋,“你就不能请我吃一顿好的吗?”
“我没钱。所有钱都给你了。”
费明泽心有余悸,“你第一次请我吃麻辣烫的那天,我肚子疼了一夜,跑了三次厕所。”
“多吃几次,身体就有免疫力了。”
鹿子初把一大碗东西放在桌子中央,然后取了蘸料和碗碟。
费明泽夹了一片东西问,“这是什么?”
“牛肚儿。”
“牛的哪儿?”
“胃。”
“能吃吗?”
“鹅肝都吃了,这怎么不能吃?”
“那这个呢?”
“撒尿牛丸。”
费明泽,“???”
“撒尿是形容词。”
“还有这个。又是什么?”
“鸭肠。”
“哦,hit。”
“是装hit的。”
费明泽,“你还让人吃不吃了?”
“爱吃不吃。把你丢在撒哈拉沙漠饿上一周,我保证别说装hit的,就是hit你也——”
费明泽立刻夹了一个牛丸堵住了鹿子初的嘴。
周边却不合时宜响起了纷纷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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