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
“小月你胡说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惊愕道。
说完,意识到了什么,他忍不住又瞪了眼姜糖。
她否认就否认,语气里的嫌弃是几个意思,怎么,他配不上她吗?
贺忱冷着脸走了过来,站在姜糖身侧,下颌线紧绷,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明月。
沈明月一下子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不由眨了眨眼。
看看他,又看看沈英和姜糖,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流转,眼珠子也乌溜溜直转,没打什么好主意的样子。
这样子看上去倒像是沈英的妹妹了。
姜糖很快就收回了手,说“毒已经解了,没什么大事了,以后好好休息,调理身体就可以了。”
说着,姜糖取出一瓶药来,放在床头柜上,说“一日一粒,吃完了找我再拿。”
“好的,谢谢姐姐。”沈明月声音甜甜地说道,见她看过来,还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甜美的笑容来。
姜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神色淡淡,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沈明月见了,脸上的酒窝深了深。
直到姜糖离开,她还伸着脖子看着门口的方向。
见她这样,沈英冷哼一声说“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沈明月这才收回目光来,小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嫌弃道“哥哥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嫂子都没给我拐来。”
沈英有些炸毛,“她没眼光!”
“哦~”沈明月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又没说是刚才那个漂亮姐姐。”
闻言,沈英一愣,面露茫然,对啊,他刚才为什么下意识想到了姜糖。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瞪了眼沈明月,“还不是你刚才说的,你干啥你没引着我往那个方向想?”
沈明月眨了眨眼,没有否认,“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诱导了?还不是自己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什么鬼。”沈英绝不承认,“那女人一肚子坏水,烦得很,我最讨厌的就是她了。”
说完,还不等她说话,直接扔了个哑巴蛊过去,“闭嘴吧你,废话那么多。”
沈明月呜呜两声,发现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沈英假装没看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哼,看她还敢不敢再胡说。
沈明月撇了撇嘴,不想和他说话了,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等她能起来的,非得好好报这个仇不可。
不管怎么说,沈明月总算是救活了,沈英也答应过不再针对她和她身边的人,这一点,姜糖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宋纯打来的视频。
看着她的名字,姜糖眼神一柔,笑着接通,然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眉头皱了下。
“纯纯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她脸上的阴气那么重,隐隐还带着些死气。
一听这话,宋纯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委屈巴巴道“糖糖,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是试探着给她打的这个电话,本来还不确定,这会儿听到姜糖说的,就一下子确定了。
“别胡说。”姜糖轻斥一声,“你身上有我给你的符,不会有生命之忧的。”
说起这个,宋纯更沮丧了,“你给我的符全都用完了,烧成灰了。”
“什么?!”姜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纯纯你先别急,先给我说说出什么事了。”
她倒是不着急,现在着急的人反而是她了。
但是她知道,她都是因为担心她。
想到这里,宋纯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笑容。
紧接着,她又有些苦恼道“前段时间我们班上有个男生和我告白,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想谈感情的事,只想好好学习,将来接管宋氏,好好养我妈妈。”
“于是我就拒绝了他,但是没想到,当晚他就自杀了。”
说到这里,宋纯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家人说,他家到处都是我的名字,所以就认定是因为我他才死了的,缠上了我。”
“他们还来学校闹,没办法,老师劝我先休息,本来课程也都学完了,等考个试这学期就结束了,我觉得休息下也好,但是从那天起,我晚上总是睡不好觉,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
“一开始的后,我带着你给我的符睡觉,但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符化为灰烬,直到前两天,彻底用完了,这两天睡觉我的感觉就更明显了,我发誓我没有胡说,真的有人在我床上。”
说到这里,宋纯的脸色不由得白了下。
看她这样子,姜糖心疼得不行。
她虽然是个小绿茶,但胆子很大,她如今这个样子,肯定吓得不轻。
而且根据她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大概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
要不是实在扛不住了,她怕是连她都不会说。
想到这里,姜糖又有些自责,这些日子是她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给她打个电话,否则的话,她也就不会现在才知道了。
但这会儿想这些都没用了。
她微微深吸一口气,说“纯纯你别怕,我先给你画张符,放心,我很快去找你,你不要慌。”
说着,姜糖让宋纯坐好,把手机微微拿远了些。
紧接着,她指尖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指尖一弹,一道金光蓦地透过手机到了宋纯眉心处。
她只觉浑身一暖,瞬间没了那种阴冷的感觉了,不由惊喜地看着姜糖,摸了摸额头,“糖糖,这就好了?”
姜糖点了点头,“这个符,可以用十次,在用完之前我肯定是能赶过去的了,但如果万一我没赶过去,你立刻跑到外面,阳光最盛的地方,如果是晚上的话,那就找点银器,或者是桃木做的东西戴在身上,或者,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阳年阳月阳日生的人。”
这样的纯阳之人,最是克阴。
说着,她说了几个生日。
一旁贺忱听着,忽然开口道“有个人是这样的命格。”
闻言,姜糖一喜,“谁?”
“季昶。”
“季昶?”姜糖皱了皱眉,眼里流露出嫌弃来,但凡可以,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而且,他那个人脾气太过古怪,又最烦有心眼子的女孩,不得不说,小绿茶的心眼子还是多的。
他俩要是碰上了,那还不得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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