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宰了这个想拱小徒弟的猪!
卫东骏站在旁边,都忍不住想冲贺忱竖大拇指了,他胆子可真大啊,明知道几个师父看不惯他,他还非要用虎口拔毛。
他们不愿意看到什么,他非要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找打嘛。
他都有些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裴烨倒是眯了眯眼,大概猜出了几分他这么做的意图。
不破不立。
他就是要告诉几位师父,就算是他们不同意,姜糖,他也要定了。
啧啧,可真够狂的。
这法子也是挺要命的。
他倒是不怕死。
就在杀气越来越浓的时候,贺忱忽然开口道:“功德涨到多少了?”
姜糖抬起胳膊,几人的注意力也下意识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就听姜糖喜滋滋道:“一万一啦,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涨回到二十万。”
其实要不是几位师父在的话,她都想直接牵着贺忱的手了,这样涨起来最快了。
不过,要是她这么做的话,几位师父恐怕会很生气。
为了贺忱的小命着想,还是算了。
即便功德涨的速度没有那么快,暮云平他们还是克制住了心里杀意。
就算是真的想灭了他,也得等到他作用发挥完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让他做糖糖的有缘人,要是换成他们几个多好,就没有这么多事了,糖糖从小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想到这里,他们都忍不住仰头看天,嘴角微微动着,骂骂咧咧的。
奈何就算是他们再不愿意,当下也只能看着俩人离得很近了。
算了,小徒弟要紧。
他们默默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风长水捏了捏拳头,余光中忽然注意到旁边有家药店,立刻拉着宁文海去了。
先把哑药配出来再说。
反正糖糖蹭功德靠的是和贺忱走得近,他说不说话都无所谓的。
听他说话就来气,他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宁文海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生平第一次没反对风长水做毒药,还说:“效果强点儿,可别轻易被糖糖解开了。”
“嗯嗯。”风长水重重点着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讨论了下配方,管药店借了下煮药的锅,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做出来了。
风长水松了口气,把药收了起来,拿着正要离开,就听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老头子!”
声音还有些耳熟。
他们扭头看去,瞬间身子一僵。
吴菊也注意到了他们,眼底闪过几分热意。
他们早就注意到了他们两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假装没有看到了。
但没想到,尤安突然病发,她没忍住发出了动静,还是被他们注意到了。
宁文海的脚也像是一下子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待看到尤安发青的脸色时,脸色一变,立刻跑着上前。
风长水也反应过来,赶忙跟了过去。
他们一人一边把着脉,没敢抬头看吴菊,只一心看着尤安,强迫自己把他当成陌生人。
唯有这样,他们的手才不会那么颤抖。
很快他们就把完了脉,风长水说:“你来施针,我去煎药。”
“好。”宁文海点了下头,想了下,轻声道:“别用毒。”
风长水身子一僵,沉默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他不会再让他们碰跟毒有关的东西了,即便是为了以毒攻毒。
他低着头,大步走到药房,背影里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站在炉子跟前,他这才深吸一口气,立刻开始熬药。
想了想,保险起见,她还是给姜糖打了个电话。
姜糖很快就赶到了,是跑着过来的。
环视一周,她瞬间就看到了尤安,立刻走了过来,到跟前的时候,眼神没控制住往吴菊的方向飘了下,神色复杂。
很快她就收敛好了情绪,问宁文海:“尤教授怎么样了?”
“器官衰竭。”
说完,宁文海的神色也很是凝重。
这个结果,姜糖几个月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这是他们最无奈的结果。
无论是玄学,还是医学,都无可奈何。
即便如此,她还是说:“三师父,我来吧。”
说着,她拿过金针,继续扎完后面的针,灵气也顺着金针没入体内。
宁文海明显感觉得出来,尤安的情况有所好转,原本有些散的脉搏也变得凝聚起来,多了些生机。
只是他也很清楚,这只能暂时延续生命而已。
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即便如此,姜糖还是做了。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尤安去世,更不愿意三师父六师父在新年第一天就承受这样的痛苦。
手腕上刚蹭到的功德也在飞快流逝。
姜糖咬了咬牙,将全身的灵力都灌输了过去。
见状,贺忱眸光一凝,立刻上前握住姜糖另一只手。
此时眼底不带丝毫欲色,只为让她多点功德救人。宁文海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没说什么。
就连柳鸿他们也没说话,第一次庆幸贺忱能帮姜糖涨功德,不然的话,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就很麻烦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们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既看不惯贺忱,又离不开他,可真让人憋屈的。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们只能默默在旁边等着。
宁文海更是紧张得不行,见姜糖扎完最后一根针,赶忙上前把了下脉。
已经好多了。
只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吴菊也明白,毕竟姜糖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她颤颤巍巍握住尤安的手,一脸悲切。
只觉他要是走了,她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可惦记的了。
姜糖似有所觉一般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面相,不由轻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多亏了贺忱一直陪在她身旁及时扶住了她。
“先歇会儿。”贺忱扶着她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握着她的手给她蹭功德。
气氛一下子又凝滞了起来。
吴菊坐在尤安身旁,没有抬头。
宁文海也是。
他始终低着头,把完脉就退到了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勾起她的伤心事。
没多久,风长水就端着一碗药出来了。
同样也是放下就要走。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尤安虚弱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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