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焦嵘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上下看了苏雪几眼,“原来你变好看之后也才长这样啊,那你之前得长成什么样啊。”
听到这话,苏雪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姜糖的眼里却泛起了笑意,就他嘴毒。
焦老爷子不耐烦看到他们,烦躁地摆了摆手,“赶紧滚,大过年的少来碍我的眼。”
然而,苏哲却是站着没动,反而笑眯眯说道:“岳父,您可真爱开玩笑。”
谁跟他开玩笑了。
焦老爷子眉头一拧,就要说话,却忽然听到他说:“虽然都是一家人,但是商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高新的项目我就拿走了,提前跟您说一声,免得您和大舅哥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闻言,焦老爷子眉头皱得更紧,眼睛眯了眯,沉声道:“你说什么”
他说的那个高新项目是政府项目,连接南北方的合作项目,焦家原本不想来北方,但现在姜糖在这里,焦老爷子就想把市场往这边扩一扩,焦长海焦长东也是这个意思。
外甥女将来是要上a大的,那估计大概率也是要在京市发展的,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虽然说现在交通都方便了,但总归还是有些距离的,不太方便。
所以他们也想把生意做到京市来,不为挣钱,只为多看看她。
这孩子命苦,家里人不疼她,他们疼。
高新项目,就是焦家在京市的第一个项目,但苏哲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拿走了,他们不用费心思了。
看到他们的反应,苏哲夸张地捂了下嘴,“您还不知道呢”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满是得意,“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个项目上头说是给我们苏家了,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所以特地来跟您说一声。”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项目是他抢过来的。
看着他们一脸懵逼的样子,想起这些年他的憋屈,当年他都那么求他们了,他们也一点儿忙都不肯帮,现在怎么样,他用不着了。
以后就是他们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绝不会心软的,就像他们当年对他一样!
想着,他的心一沉。
焦老爷子看着他,见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扭头看了眼焦长东。
焦长东会意,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出去,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见状,焦老爷子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等他挂断电话,走过来朝他点了下头的时候,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苏哲居然真的把他们的项目抢走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项目而已,焦家丢得起,但他奇怪的是,苏家都已经到这个境地了,谁敢用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们的对话,姜糖眸光微转,目光落在苏雪身上,唇角微勾,眼里的冷意更深。
“那个项目你们要拿就拿走吧,至于舅舅们的项目,多的是。”姜糖无所谓地说道。
靠抢来的气运抢来的东西,他们以为能长久得了吗
光盯着眼前一时得利,也没想过这反噬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呵,苏家,到底还是太蠢了。
目光短浅,也难怪在苏老爷子手上发展起来的苏氏,在苏哲手上,不过十余年的工夫,就已经成了个空架子了。
这还没完,她等着看他们是个什么下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概也猜出来了,焦嵘的眼神冷了冷,嗤笑道:“是,我们焦家不稀罕,有些人啊,就只能捡我们不要的东西。”
说着,他目光掠过焦文娟。
原本按照辈分,他该叫她一声姑姑的,但自从知道姜糖在苏家的遭遇,焦嵘就连她一块儿烦上了。
再加上这会儿她眼睁睁看着她丈夫欺负她亲生父亲,她也不管不顾的,心里更是对她没什么情感了。
爸说的果然不错,他这个姑姑,就是个冷漠无情,冷血至极的人,极其自私,一切都只为她自己的利益。
他脸上的讥讽,深深刺痛了焦文娟的心。
她能怎么办,是他们先不要她的,她现在要是再不帮着苏哲的话,她就真的没有家了。
想着,她偏开头,没有再看他们。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姜糖下意识看了眼焦老爷子,见他面无表情的,这才放下心来。
外公倒是一个很豁达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但这只是一方面,事实上,焦老爷子也是被她伤透了心。
当初老伴被焦文娟气得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之时惦记着想见焦文娟,而她以度蜜月为由拒绝时,他就看透了这个女儿的心。
太冷,太凉,根本就不会顾及他们。
都怪他们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这么自私。
也不对。
焦老爷子看了眼姜糖。
糖糖就很好,看得出来,她的几个师父也很宠着她,但她可一点儿也不自私凉薄。
说到底,还是看人的。
有的人,天生就养不熟,对她再好也没用。
好在他早就知道焦文娟的真面目了,所以本来就没有对她抱有什么期待,这会儿看到她这样,也就不会有失望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不是吗
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焦老爷子收回目光,把他们全然当空气一般,“我们走吧。”
“好。”姜糖点了点头,亲昵地走到他跟前,挽着他的胳膊,软声道:“外公,咱们坐一辆车吧。”
看着外孙女眼里的担忧,焦老爷子缓缓笑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他没事。
“走,这块儿空气脏得很,咱们换个地方。”
“好。”
姜糖笑眯眯应着,扶着他往前走去,路过苏雪的时候,眼尾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苏雪莫名觉得心慌,她总觉得这个姜糖有些邪性,从她来这里开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她心里慌乱得不行,回到家之后,立刻跑到房间里,打了个电话出去,压低声音问道:“你给我去查一下姜糖,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那边,李春晴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不在意道:“怎么可能,我这可是专门从国外请的大师做的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能察觉得到。”
“你去查一下。”苏雪皱了皱眉,有些强势地说道。
她想到了之前苏薇和姜糖打赌的事,输了之后她本来是不想履行赌约的,但像是有什么东西控制着她一样。
这是她的原话。
那次她引导污蔑姜糖作弊也是,当时她不想说那些话的,但不受控制的,那些话就说了出来。
直觉告诉她,这都是因为姜糖。
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