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最后一桶了。”
沈舒从来没想到她会有一天和这个背景强大的黎明会掌权者之一,在一个小出租屋里争那两桶红烧牛肉面。
她感觉这位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吃到这种速食。
而且他长相和口音听着就是Z国人,但根据她在迈阿密那几天的观察,许鹤青吃中餐的次数是寥寥无几,这跟那边请来的厨子手艺不地道有着直接挂钩的关系,
这么想还怪可怜的,因为国外白人饭不管怎么做味道都千篇一律还不咋地,热量还很高。
上一世的杨莉莉上大学时去英国做了一年的交换生,刚到没一个月就打电话过来哭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这边的饭好难吃,我一天就一顿,还胖了四公斤。”
想到这儿她顿时哑然失笑,许鹤青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心道自己现在这样很好笑吗?
两人沉默着吃东西,眼睛却出奇一致的都看着电视上的狗血穿越剧。
沈舒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却听到旁边的男人煞风景的开口道:“请的演员,还有服化道和布景,想来投资不会超过两千万。但是题材在Z国市场比较新颖,我看大街小巷都是广告海报应该是爆剧,制片方至少能靠这部剧赚3倍不止。”
她陡然一愣,心叹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吃个泡面那脑袋都不带停的。
“许先生,既然意识清醒了,就说说你到底回事儿吧。”
沈舒果断摁下了电视关机键,神情微敛眼神逐渐带了几分锐利。
“来郑市谈合作,但出内奸了,包括Bill在内每一个近身的人,都有嫌疑。”许鹤青沉默了片刻,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扶一下眼镜,结果才想起来眼镜已经碎了。
和她的猜测比较接近,但是他明显不愿意多说。毕竟内部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沈舒倒也能理解几分。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们有利益挂钩,你不会见死不救。”
许鹤青指的是他答应给郑婉华做手术的事,这个条件可是沈舒拼死换来的,必然不可能让他丢了性命。
在出事的那一瞬间,他第一反应就是来找她。或许不止是利益挂钩的原因,可能还有他多少了解她的几分性格。
沈舒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可怜,虽说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稳定的关系便是利益。但是像许鹤青这样处在钱权巅峰地位,竟然除了利益关系,竟没有能再信任的人,走投无路来找到才没有几面之缘的她。
“都有谁知道你在我这儿?”
“没有人,我也是才查到的地址。我挑的是没有监控的小路,他们查不到。”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把伤养好后,找机会回M国清理门户。”
许鹤青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高华,风轻云淡的说着最狠的话,如果不是他手中还捧着一桶红烧牛肉面的话,画面可能会更唯美。
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虚弱模样,再联想起上次见面他矜贵雅致众保镖环绕的样子,沈舒心里又是一阵唏嘘,便也不再多问。
“那你休息吧,有事喊我。”沈舒简单收拾了下餐桌,洗漱完后,给客厅留了一盏小夜灯。
躺进卧室被窝里,沈舒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她这一天,过的比军训时还累。脑子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和各路人马斗智斗勇。
不过片刻她便进入了梦乡,属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许鹤青服下沈舒给他的止痛药,平躺了回去。好在沙发挺大,他这个大个子还能勉强睡下。
窗外噼里啪啦的下起了第一场秋雨,嗅着被褥上的薰衣草香,他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这个味道和他平常点的睡眠香薰相比是要劣质许多,但是却让他莫名的觉得很安心。
这一场秋雨下了一夜也未停。
临近中午,他是被洗衣机的转动声和厨房的炒菜声给弄醒了。
许鹤青难得失神了片刻,看着周遭的陌生环境思绪才慢慢回拢。他向来是个睡眠浅的,一点点动静就会醒来,并迅速抓起枕头下上好膛的枪支,以防外界突如其来的危险。
这一次他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枕头下的手也抓了空。
“醒了?你那裤子我给你扔了,买了两套家居服还有走路用的拐杖都放在你旁边了。”
沈舒端出一盘西红柿炒蛋,撤下身上的围裙,招呼着许鹤青起来吃饭。
她只盼望着这位爷赶紧养好伤,不耽误将来给郑婉华做手术。
至于伙食,她就只会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只要吃不腻就往死里吃,要不然就只能外带。
这种烟火气是许鹤青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往常他和养父在一起吃饭都是和其他养子一起,所有人隔着长桌静默的偏安一隅。
每一次家族聚餐都是一场压力山大的淘汰,一不小心就会丢掉这条命。在那近乎病态的环境中,他逐渐习惯。
所以突然换了个轻松自在的环境,让他有些不习惯和奇怪。
沈舒刚盛出来一碗米饭,便听到门铃声响起,她顿时身子一顿。
知道她住在这儿的目前就那几人,而她家里现在的这个情况,显然不适合任何一个人知道。
沈舒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的上前推搡着刚拄着拐杖站起身的病号进卧室躲一下。
许鹤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慌张的时候,于是下意识的跟着配合的走了进去。
他是什么很见不得光的人吗?好吧,目前确实是。
沈舒透过猫眼看到来人后,瞬间脸颊涨红。上一次宋白过来,她就因为耍酒疯尴尬的没有开门,总不能一直拒人于门外吧。
宋昀垂眸看了看门口的鞋架,小姑娘掩人耳目防狼用的那双男士拖鞋,不见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还不待细想,门便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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